刘然笑着宽慰道:“我道是何事,害怕本为人之常情,乍见猛兽,自当害怕,多见几次便可。”
“况且,”刘然又指向羌人所剥的白唇鹿,“初入此山,你还不懂如何狩猎,数日之后,你所猎已有数十,那鹿便是你所射杀,今日之你比昨日之你更强,何来无用之说。
“甘罗十二为相,慕容恪十六纵横天下,斩获三万余,你可知?”见张平亮的愕然神色,刘然笑道:“汉高帝年过半百,仅为一亭长,昭烈帝刘备,年过四旬髀肉复生,又何须一味与旁人相比较,天下英才何其多,与自身比较便可。”
见张平亮若有所思,刘然知晓有些事还需自身体会,他所能做的,便是在自己能力之内,多照料一番自己这好友。
时如白驹过隙,转眼天色渐黑,营地的火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明亮。
王当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
在木屋歇息的刘然,大老远就听到王当的谩骂声,遂从木屋走出,见王当他们肩扛手提,每人都满载而归。
“直娘贼,”王当一边谩骂一边行走,似乎撞见不好的事。
刘然徐徐上前迎接,看他谩骂,故作震惊道:“我在屋内,便听到你骂声,还道你空手而归,料不到你这狼如此大,还有甚不满。”
“那是当然,也不看这是谁猎的,”一听这话,王当顿时忘记不快,放下猎物,就此比划了起来,述说自己猎杀这狼,有多不容易,又有多惊险。
刘然也给他面子,听着他述说杀狼的事迹,时不时点头,这令王当更加得意。
二者畅聊间,刘然也未曾停止忙活,短短时间,一头硕大的狼便被剥了皮。
王当说到最后,王当望着自己的手下,不由气愤道:“若不是这两撮鸟耽误老子,我定能射杀整个狼群,岂能只有这两头。”
说罢,王当看向四周,未曾发现杨治,哈哈大笑道:“那撮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