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放白,雨势渐小。
青山寨,寨主办公署里,辛兴宗坐在高台,身着衣袍手拿左传,在他左右则是两名指挥使,郑科与许涛。
气氛略微沉闷。
三人谁也没说话,一直等到门外响起了声响,伴随动静名男子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正是郑科外派的斥候,另外一名便是那么投降的羌人,而在他们身旁的则是负责翻译之人。
见三人进来,辛兴宗放下左传,抬头斜眼问道:“如何?”
斥候身上还穿着未曾换下的羌袍,他也不在意,拱了拱手,开始述说在杂羌处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刘然所交代的军情。
听着斥候的禀报,辛兴宗有些新奇,他并非不识兵之人,少年随父亲辛叔献左右,见识过不少,而今这斥候所禀报的,与他昔日所见极为不同,更为完善。
当斥候谈论身旁羌人为何而降时,辛兴宗双眼微眯,仔细盯着那名羌人看了片刻,而后笑了笑道:“身在敌处,此举当无不可。”
辛兴宗虽表面微笑,然而无论是郑科还是许涛,皆能觉察到其言语中的不快,二人心知肚明,唯名与器不可假借他人,而今刘然之举,赫然是代越庖俎。
郑科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许涛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辛兴宗摆了摆手道:“资一级,赐药汤,钱一贯,下去绘画行军地图。”
屋外有一人上前,引斥候退下,斥候陈冉点了点头,弯腰拱手便告退。
屋内只剩下五人,羌人来到陌生的地方,战战栗栗的跪在地面,不敢抬头见人,深怕得罪了屋内的人。
郑科与许涛二人散发的武勇气势,直令他难以呼吸。
辛兴宗朝那名充当翻译的弓箭手,撇了一眼,弓箭手立马讨好的笑了笑,便开始了询问。
过了一阵子,辛兴宗摆手让二人退下,堂内再度剩下三人。
“怎么说?”辛兴宗看了二人一眼,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