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涛道:“我们打个赌。”
郑科皱眉道:“打个赌?”
“是,打个赌,”许涛顿首道:“你他娘的想要赔偿,可以,就看你能不能拿的到。”
郑科道:“怎么说?”
“寨子修好,湟州定然会以封桩钱赏赐,那就以这封桩钱,为赌注,以及若是你赢了,就以你为正,老子为副。”
郑科听着打赌,来了兴致,身为边塞都指挥使,无太多娱乐,意不可逛窑,虽然朝廷一直严禁军内赌博,但面对军纪松弛的军队,根本无任何用处,因此郑科兴奋道:“赌什么?”
“就以康随,还有你那刘...刘什么?”说到这里,许涛似乎在回忆什么,郑科接口道:“刘然。”
许涛连连点头道:“对,刘然,就让他们比试射术如何,那康随虽不成器,但箭术不差,在寨子修成之后,他们俩来比试一番,以人为侯,若是老子赢了,你把钱给老子,还有你认老子马首是瞻如何。”
郑科自然知道何为人侯,想起刘然,不由有些迟疑。
见郑科迟疑,许涛坐下翘起二郎腿道:“此事因他二人起,若是你不敢,那就当老子没说过,你也赶紧滚,别打扰老子休息。”
“好,那就等寨子修成之后,以他二人为赌注。”郑科深深看了一眼许涛,随后便离开了。
离开帐篷,郑科与许涛皆吐了一口唾沫,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
第二日一早,劳累一天一夜的刘然,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疲惫从大腿,腰部,肩胛骨,一路传递到全身,哪怕坐着,也觉得双眼发昏,腹中更是饥肠辘辘。
除却刘然之外,其余人也是如此,一番混战,虽彼此都被狠狠惩戒一番,但有些东西,悄然声息的改变了。
倚靠在树木,刘然闭上双眼,发出疲惫的呼吸,听着前方有人到来,睁开了眼,发现是一名队将。
队将手里提着东西,往刘然面前一掷。
“郑都指挥使说,寨修成之后,你与康随比试箭术,以人为侯。”
说罢,便转身离开,其语言充斥着霸道,根本不容刘然拒绝,他也未想听刘然的答案,他是来宣告的。
看着队将离开,刘然摸着袋子里的栗米,脑袋无力倚靠在树干上,眼里露出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