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开始注意布莱克的神情。

“您看到了我们进攻这里的样子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见布莱克没有露出什么愤怒或者悲伤的神情，他继续说到：“我们部族每个成年人都可以拥有3，4个孩子，所有孩子都由我们每个人共同抚养。我们不会说谁是谁的孩子，孩子，是希望，是整个部族延续的希望，他们是部族的根基，是部族的宝藏，没有人能单独拥有他们。我们为了孩子战斗，为了部族的希望战斗，当然，也为了孩子们中的自己的孩子战斗。我们小时候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过，也都吃过如石头一般的冰肉，我们都受过大人们舍生忘死的帮助，我们不会忘记，所以我们便成为了他们，这种行为就成了一种习俗，一种传统，一种北地人生存的智慧。”

“不应该生火吗？”布莱克有些不解，既然有肉，应该也会有植物的。

“树？不行的，北地的寒风让火种无法保存，生火只能在干燥无风的山洞里才可以。但是我们需要迁徙，我们与寒灾赛跑，跑得慢的便被毁灭，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山洞的。不过也有的部族拥有火种，我记得有一个部族似乎是驯服了一头火龙，真是羡慕啊。想我们这样的小部族就只能驯服一些弱小的雪狐雪狼，我记得有一个部族似乎驯服了一头狼王，有一群雪狼跟随着他们，一般部族听到他们的消息就会开始逃跑，狼是要吃肉的。”

老者拍了拍他法杖上的尾巴，脸上露出阳光般和煦的笑容：“这个尾巴就是我们部族以前的一只雪狐的，它只是我们部族两只普通的雪狐交配出来的，但却拥有很强的魔法天赋，我年轻的时候还与它并肩作战过，不过它死后，我们就没落了。不过它的尾巴能储存魔力，确实很好用。”

“...”刚才说得呢么感人，怎么突然画风就改变了。

“你们不理解也正常，南方可不缺物资。我们并不是不在意这些雪原生物，它们是我们的伙伴，强大的部族驯服强大的野兽，强大的野兽依附于强大的部族。说是驯服，其实是一种选择，狼王可不会选择我们这样连食物都提供不了的部族的。不过即使是伙伴，它们的皮毛，血肉或者骨骼都有用处，而且，我们自己死后，尸体也会被部族利用，这没什么不好的，我们都愿意为了部族而死，尸体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呢？”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一些可怕的东西，布莱克可以理解他们，但布莱克绝对不会喜欢那样，那样感觉起来太亵渎了，不过如果他遇到那种情况他还是会做的，毕竟活人没必要为了个死人把自己弄死。

之后老人便唠唠叨叨地说着一些陈年往事，还谈了谈雪狐肉和雪狼肉哪个更好吃，哪个跟不易冻结，但就是没说布莱克感兴趣的东西。

布莱克他想知道为什么北地人把他们邀请过来，不弄明白这件事让他呆在这里很是难受。虽然他已经猜出老人的意图了，毕竟布莱克他们确实没什么可以贪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