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骚乱的人群后,镇长扭过头去。
“玛丽,你真的不回镇长府去吗?”他语气温柔,丝毫没有刚才的威严与气势。
“都照顾你这老头子几十年了,你能离得开我?你以前从军也没见你动不动就赶我走。”这位叫玛丽的第一夫人正在城楼上帮他的丈夫磨着箭矢,如果不够锋利,可能连北地人的皮都刺不穿。
“你看看你那肚子,一点看不出以前的影子。”玛丽像是街上抱怨自家丈夫的主妇一样抱怨着镇长,和以前镇长府里温婉贤惠的样子截然不同。
“哈哈哈!”镇长拍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铁片,像是拍锣一样。正常的盔甲他是穿不了了,但是绑上一些铁皮还是有不错的防御能力的,虽说行动有些不便。
“不过,玛丽啊,这次你就和以前一样,乖乖回去等我好消息就好了,你以前可不会站在战场前面啊。”
“老头子,你这是给我准备好了刀还是给我在房梁上挂好绳子了?我可没见你买药。”连玛丽现在都能看出来,这城根本就守不了。
“老头你要是死了,连个给我立忠节烈女牌子的人都没有,我还留在家里干什么?”
“可是,你...”镇长脸上明显露出了担心。
“行了,停吧,老头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都过去几十年了,什么过不去?”
镇长回想起当年在马背上紧紧搂住他腰的女孩,即使手臂被铠甲磨破也没有丝毫变松。他回想起那个把头埋在自己怀里死活不去看一眼那让她失去双亲的战场。
他在一次突围中带上了她,她在一次次的追寻之中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