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欧阳信气得脸发红,又来了,每次提到炎家,她嘴里从来没好话。”
“妈啥妈,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是失踪的炎大老板呢。”
欧阳爸只想息事宁人,对儿子说他妈是让尚家的三瓜两枣收买了,听不得他说尚家不好。
“港比羊子……”这可把欧阳妈惹到了,大骂父子俩蠢蛋,说儿子六岁前还行,每月工钱好歹能照发。从儿子六岁到二十四岁,整整十八年,哪个月发满工钱的?
还说人家尚总再不济,有他在的那几年,从没饿着咱家。就算跟炎家离婚了,时不时还给咱欧阳家钱,想方设法救济呢。
女儿阿翘的工作也是人家安排的,儿子肖想炎珺,吃里扒外总是敌视他,也没见他生过气。
这样有情有义的主家,上哪去找。简直狼心狗吠。
说到肖想炎小姐,欧阳信坐不住了,暴喝一声夺门而出。
欧阳爸求老婆少说两句,劝不听,张牙舞爪就是不消停。
他只得说道:“孩子有自尊心,你别图自己心里爽快就挖苦他,都冲着我来!说来说去你就是怪我,要不是我得了那怪病,咱家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他想到什么,怒拍桌子,大吼:“你总盯着工钱,那些年咱们家一日三餐父母住院孩子上学,以及家里六七口人的四季衣裳,炎总收过你一分钱吗!
“药山生意不景气,她就算变卖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字画,也没让底下人谁吃不饱饭,你说谁病了拿药她没给?谁上医院她没送?
“姓尚的给了你两三回钱,你就把炎总几十年的帮扶抹杀得一干二净!咱们这几家人里,就属你杜玉兰最没良心!”
欧阳妈给被吼得愣了两秒,突然就地坐下,把脚边的衣盆一脚踹开,边拍大腿边哭,哭她命苦,哭她嫁去药山以为落进福窝,结果福没享几年,一穷就穷到现在。
辛苦操持几十年,为男人生儿育女,到头来成了最没良心的。这天下没理了,没理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伸出手掌,把她认为的多年委屈一笔一笔掰数出来。
欧阳信走到楼下,看见对面楼好几家打开窗户,就知道他妈又开始玩“祖传手艺”坐地哭嚎了。
烦躁得真想跑到鹅城去见小姐。
想到炎珺,他又想起昨晚的梦,打开网上所有帐号查看有无人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