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杨小南尴尬地从兜里摸出那张身份证。
原以为他会很震惊,结果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不知啥时候丢的,找了好久正准备去补办,没想到让你给捡到了!诶?小南,你这啥表情?”
“叔,我身份证手机都丢了,捡到你的,我就拿去办了张手机卡,希望你不要怪我。”
“哈哈,这是咱爷俩的缘份,怪你干啥。”
见此,杨小南打蛇随棍上:“那我继续用这号?”
“用呗用呗,这有啥不能用的,你能拿去搞诈骗还是咋地。”
后面二人又聊一会儿,杨小南确定他跟松哥联系过,就没再多问。
……
十月十八,天气晴,宜出行搬家。
杨小南把锅碗瓢盆以及那口陶缸澡盆全部挪到黑铁安全屋,启动了搬迁功能。
铜权杖变成鸡蛋大小的黑铁疙瘩,外形跟她的铁皮屋一模一样。她揣进兜里,拎起帆布背包,告别废弃酱油厂。
被柴火熏黑的大片墙面,昭示着曾经有一位无家可归的人在此栖息过。
早上雾很大,五米外人畜不分,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杨小南坐公车到达最东边的城乡结合部时,雾气终于散尽,阳光洒在人身上,个个金光闪闪。她准备在此等小巴去下一个镇,一路复制鹅城到岳城的行进方式。
这回不用边上班边赶路了,她手上有好几万块钱,正正经经做个无业游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