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姑娘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冯忠?”刘昆呼吸突然急促,他自己并没发现:“他都上师范大学了,还借我高中时的笔记干什么?”
刘婷低头吃饭,抱着碗摇头。
刘母道:“是不是长得很俊俏那小子?我记得他以前不常来咱家吧,没怎么见过。咋的,他考上你哥想考的学校啦?”
不但考上了,还是全校唯一一个。
刘婷不敢搭话,小妹刘湘暗戳戳瞅姐姐。
刘父让刘母赶紧吃饭,换话题说起明天打米粑粑的事,牲口棚子漏雨,也要补一补,让家里牲口也过个好年。
杨小南把这个叫冯忠的人记下,直觉这是关键点。
下一个场景又是酱油厂,梦里的这口井现在可真干净呐,杨小南想到梦醒后还要清理变脏的水井,就愁得慌。
“刘昆,快,大妹出事住院了!”
袖子打补丁那中年男人急匆匆跑进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顾忌着四周。
杨小南没懂,刘昆也没懂,难道住院很丢人吗?
跟到医院才知道原因,没做过坏事的人,就算成了受害者吃了亏,只要这事不光彩,脊梁就直不起来。
刘昆死死咬着嘴唇,早春三月的天气,额头密密汗珠,愤怒憋屈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刘父已经发完火,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木椅上气喘吁吁。刘母趴在大女儿床头哭得双眼呆滞。
刘小妹刘湘不知所措,她想去找那个冯忠,质问他凭什么不负责任。
床上昏睡着的刘婷,此时在杨小南眼中跟簸箕巷的江艳重合在了一起,或许二者同样是刚刚打完胎吧。
只不过江艳应该还能再孕,而这个刘婷却因为宫外孕切掉子宫才保住命,这辈子都做不成母亲了。
“冯忠有来过吗?”刘昆终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