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义嘟囔了两句,说不卖就不卖,你嘚瑟个毛线啊。
说完他气冲冲地挂了电话,我则找块黄布把骨锥包起来,准备带回家找个机会好好研究,总感觉这玩意应该是个了不起的物件。
很快刘媚的电话再次再来,询问我出来了没有?我说自己早就离开派出所了,然后反问他马老板那边情况怎么样。
刘媚小声说好像不怎么样,半小时前马老板忽然醒了,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只是一醒来就吵着要去卫生间排便,在马桶上坐了半天,排出了大量黑血,还夹杂这一些肿包和血块。
这些血块似乎还在微微蠕动,臭气熏天,有股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味道,熏得医院护工都没干靠近。
我忙说,“这是好事,说明蛊引已经被彻底拔除了,等他排掉身上的所有余毒,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能恢复过来。”
刘媚很开心,说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不过中了肿蛊的人,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就算这次能康复,恐怕晚年也不会过得太顺心,你舅舅气血两亏,被折腾了这么久,未必能完全补得回来。
刘梅叹了口气,说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她已经不敢对马老板的病情抱有太大的希望。
折腾到晚上,我和张浩才再度返回了病房,这时候的马老板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烧也退了,虽然依旧卧床不起,可比起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无疑好了很多。
他一脸感激地拉着我的手,不断说着感谢地话,我客气道,“我只是拿钱办事,真要说感谢的话,你还是好好感谢一下刘媚吧,为了你的事她可没少操心。”
马老板一脸欣慰,说是啊,自己这个外甥女打小就懂事听话,他把刘媚当成半个女儿,也不枉白疼爱她一场。
我又问马老板,清不清楚家里最近发生的事。
他不笑了,低头说刚醒来的时候,刘媚已经把情况告诉自己了,真没想到自己三年前不惜花重金娶回家的女人,居然会勾结外人算计自己,他更没想到自己的小舅子居然这么歹毒,就因为自己追究他挪用公款的事,就找来蛊师暗害自己。
话说到这儿,马老板一脸心酸外加疲惫,经过这次的教训,他已经没心思打理生意了,表示再过几年,等刘媚长大一点,就把自己的产业都交给她来打点继承。
我又问马老板准备怎么处理自己的太太和小舅子?他一脸沉闷,侧过身子什么话也没说,摆摆手说自己累了,现在不想聊这种事。
看得出马老板内心也很纠结,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这是他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嘴,便借坡下驴提出了告辞,带上张浩连夜离开。
刚走到医院楼下,忽然背后传来很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看见刘媚正小跑着追上来,小脸红扑扑的,有些气喘,见面后她递来一张银行卡,说你们这就走了吗,帮了我这么大忙,都没来得及好好谢你们,这张卡上的钱是我舅舅给的,当做是一点心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