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车胎没气了。”
就是需要开的更远一些,需要耗费一些柴油。
他现在上山的山道虽然整平了,但都是用土填的。
万一他因此出了问题,甚至是丢了性命,那李牧羊觉得自己一辈子就不会安心。
到车跟前一看,原来卡车的挡板是一块铁板,虽然不是很厚,但突然从车上砸下来,砸到那人脑袋上,竟将人直接砸晕了。
若说有点意外的是,卡车的车胎一般厚实一些,回来的时候车子又没有承担重量,属于空载,按理说不应该扎胎才是。
一来二去,也就干上了。
这边的坡道是盘旋上升,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李牧羊才在月光下看到一个卡车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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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大车的车胎坏了,可不比小车,一时半会想换好还是费点功夫。
还有一些水里能生长的莲藕等东西,慢慢形成了产业链,汇聚的人群也就越来多。
李牧羊笑笑,“没有没有,我就是帮你挪开了铁板,看伱头上血流的厉害,帮你压住伤口。”
李牧羊不再多劝,看着丢在旁边的车胎,“老哥,你这是轮胎坏了?”
“这不是碰到了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大侠风范是不是?”
于是,他就像一个埋伏在这里的地下党员,等待着“敌人”离开。
他看看周围月光下荒芜一人的山道,越想越后怕,看脑袋上流血的模样,要是没碰到李牧羊,还不知发生啥事呢。
当养鱼人发现这不是偶然后,就联合起来找砖瓦厂的事。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拿着手电筒下来,围绕着车转了一圈,停在右侧一会,不知发生何事。
而且啊,还不知道那人被压的怎么样了。
李牧羊知道这是砖瓦厂的卡车才刚刚倾倒过废砖。
遇到下雨天,就很容易泥泞,并且还可能被雨水将路重新冲垮。
先是想到赶紧过去救人。
因为就是这个人苏醒的片刻,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思路。
干好可以将砖块固定好。
而且这种随着碎砖一起被拉出来的砖粉,如果和土结合在一起,还能充当类似水泥的作用。
只听他闷哼一声,被压在挡门下面,一动不动了。
没想到效益还不错。
可不知为何,卡车突然停下了。
至于爆胎更不可能。
“我这是变废为宝,资源整合利用。”
李牧羊正好奇呢,就看到那人又从驾驶座拿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同样放在车的右侧。
绝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灭了煤油灯。
谁叫他们背景厚呢。
要是重物砸下来,就会被鞋头上的钢板支撑,不会砸到脚趾和脚面。
最后从从车下面拽出一个东西。
他简直要夸赞自己聪明了。
先是有几秒的迷茫。
当时就砸在他脑袋上。
打动一个人无非就是利益和或者感情。
可处理归处理,砖瓦厂也就是明面上不倒了,暗地里依然还在倒。
将噪声降了到最低。
深更半夜,自己拉个三轮车,跑到这地方,若说只是想来拉点废砖回去,怕是很难解释的清。
两个念头几乎在他脑袋里都是瞬间闪过,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
他看看时间,已过十一点了。
“你看看能起来嘛,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
还没到的时候,就远远闻到一股浓浓的硫磺味,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前面天空笼罩着浓浓的雾气。
他看着影子,咧嘴笑笑,“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做贼的嫌疑啊。”
“不用了,这算什么,我们这些跑车的,谁不是隔三差五受点伤啥的,这点小伤口不算啥,一会血就不流了。”
他进屋拿上手电筒,出门,想到什么,又重新返回家,拿了一包烟装在身上,然后骑着车子朝狗儿山过去。
南沟下面是马莲河的一个支流,原本水不是很大,但因为这个地方位置低,所以每次下雨都会积攒很多水,逐渐就形成了一段罕见的小溪流。
这个人既然是专门倾倒废砖的卡车司机,而自己恰恰需要废砖,那么为什么不让这人直接将废砖送到自己家门口呢。
“应该不用了吧,我试试……”
甚至,沿着鱼塘还形成一个非常小的村子,就叫南沟村。
防止被下面的渔民看到。
他上次从集市回来,观察过去南沟的路线,有一条近路,但是车子没办法下去,只好绕点远路。
他们睡的早,也就起的早,时间的循环长度不会增加,只是换了个时间节点而已。
李牧羊看到最后拽出的东西,瞬间知道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