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若见机不妙,及时离开湟水,吾倒是拿汝没有办法,好在汝心怀侥幸,既派遣兵马前往河州,又没有迅速离开湟水,方给吾可趁之机。”
说到此时,张延礼也颇为得意。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李引释迦早就投靠吾,其家小皆在甘州,此乃死间。”
“而吾自然要将他的作用发挥至最大,汝与毕离遏早就君臣相疑,吾再让其携带书信回湟水,此时,汝不再怀疑,下定决心铲除毕离遏。”
“而汝铲除毕离遏,自然会清除其党羽,自然会让张赤正赞卓掌握城防之责,而回鹘本部兵马自然也有所动摇。”
“至此,吾策终成,里应外合之下,终得鄯州。”
“其实,此计策并不复杂,同样破绽百出,若汝及时带领部族离开鄯州,若是君臣互信,吾之策亦无法成行。吾以大势压之,汝能奈何。”
听张延礼讲完,夜落纥一口鲜血喷出。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吾昔年读汝唐人史书,听闻金刀计之谋,尚不以为然,如今方知汝计之毒辣,吾到底还是没能勘破,被汝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战吾败的心服口服。”
“吾杀前任可汗自立,如今虽未被部下所杀,但因猜忌部下而亡,何该有此报。”
“不过,张赤正赞卓,汝能叛吾,亦会背叛新主,张延礼,汝当真敢用之。”
夜落纥感慨完,犹不甘心,最后一句话虽然是朝张赤正赞卓说道,但却是说给张延礼听的,意在挑拨离间。
而听到此刻,张赤正赞卓连忙下跪道,朝张延礼说道。
“吾必然效忠仆射,不敢有二心。”
见到对方如此反应,张延礼连忙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