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一时间,沙州城内,张淮深自从得到朝廷授予的瓜沙节度使一职,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统治五州之地。
原先在沙州内部的暗流消停了不少,连一直都有些不满的张文彻都收敛了不少,开始思考之前的选择是否正确,但他哪有回头路。
张淮深获得节度使旌节,老泪纵横,自咸通八年,张议潮入长安,他留守藩镇,如今已经十三年了,他才正式得到旌节,被正式册封为节度使,个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
在送走天使后,一同接旨的节度判官宋润盈连忙说道。
“恭贺明公了,如今明公得获节度使旌节,内部当无忧矣。”
“而此次往于阗、喀喇汗国派遣使节之事也有进展,于阗虽无意与高昌回鹘为敌,但喀喇汗国愿与吾等共抗高昌回鹘。”
“待明公再破高昌,恢复西州、庭州旧地,则明公之功业,可与昔年司徒比肩。”
听到此言,张淮深面露笑容,但还是连忙说道。
“某这点微末功绩,哪敢和叔父比肩。”
“如今凉州等地再复,以及求取旌节一事,倒是靠延礼之功。”
“某上承叔父基业,下靠小儿辈破敌,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张淮深虽然说着不敢居功,但得到节度使旌节后的喜悦,以及听到宋润盈之话后的斗志,甚至都无法掩饰了。远没有当初他听到张延礼破敌后,继续与宋润盈对弈的淡定和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