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狐兴晟虽在沙州长大,长于政务,但对商税的了解,暂时还停留在设关卡收税上。
而安怀淑为粟特人,天生擅长经商一事,对于商贾的手段更为了解,有她处理,更能打理好此事,张延礼想的不光是设关卡收税,还得尽可能扩大财路。
如此这般,还有一桩好处,可以将赤水军最大的税收掌控在自己手上,张延礼毕竟不是张淮深的继承人,有些问题他也需要提早考虑。虽然赤水军为他一手打造,忠诚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财源也彻底掌控在手上,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至于因此会产生的家国不分的问题,就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顺应时事而变。
当然,还有个好处,给她们几个找点事情做,分散精力,免得内宅不宁。
果然,听到张延礼此言,安怀淑大为心动,之前在家中,她也替父兄处理家族事务,如今嫁为人妻,却一直在深闺之中,不得施展,但她也不能主动提出,如今张延礼给她这些事情做,正中她下怀。
而她的回报也很简单直接,更加柔情似水起来。
张延礼继续享尽温柔,自不必多言。
而在府内另一侧,传令的侍女已经到了萨尔玛的房门外。
侍女敲门,却并未直接进入,而在门外传达张延礼的召见。
屋内的萨尔玛一片慌乱,这段时间,她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始终没能走出这一步。
那一日,她确实心存死志,若是张延礼当日真的率性而为,确实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但张延礼并未趁人之危,反而放过了她,这一举动让她心里产生奇怪的感觉,要知道,她的丈夫天睦可汗弑杀前任可汗,对他的妻女,甚至当时逃走的拽祝之妻皆是笑纳,而她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草原上的规则自古如此,不会因为一两个人而改变。
当日,张延礼没有趁势凌辱她,让萨尔玛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她和女儿也一同被看押在府内。
之前张延礼没有说谎,确实把她们母女二人给忘了,这段时日,他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务,等到缓口气来,安怀淑与龙般若二女到来,他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吃野食。
而萨尔玛,这段时间的冷落,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思考未来,当初她与天睦可汗伉俪情深,认为天睦可汗是她心目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