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所处福禄县,为双方必争之地,其不能幸免。”
“而其心存贪念,故被吾说动,带军入肃州,亦想趁乱分一杯羹。”
慕容浑将之前策略说出,未有隐瞒。
果然,费听思战闻言,继续说道:“果然如此,老羌不足为虑。”
“但吾等又何必入肃州,在振武县坐观成败即可。”
“伯父糊涂啊。”
“振武县距酒泉有上百里之遥,大军非一日可达。”
“无论孰胜孰败,皆可凭残军守城,吾等有何实力入肃州。”
“若作壁上观,归义军必秋后算账,又岂会信重吾等。”
慕容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言辞恳切,而言语中毫无漏洞,非常合理,费听思战听完,沉默了下来,思索片刻。
“好,就依尔所言,吾会领部众与老羌合兵一处。”
“汝不可辜负乃父之志,吾等守望相助多年,以后汝复国,吾统一党项诸部,亦可世代同盟。”
慕容浑的话其实没有完全说服费听思战,但其内心之志数十年,如今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以费听思战的年龄,恐怕只有这一次机会,故而不愿放弃,而他亦与慕容浑之父相识数十年,对其复国之志毫不怀疑,故而慕容浑如此简单的言语才能说的动他。
自古能打动他人的从来不是善辩的谋士,而是被说服之人内心的执着。
与费听思战说完正事,两人又聊起了慕容浑父亲慕容复的身体情况,以及这几年各自的事情。
席间,相谈甚欢,叔侄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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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经过十几日的沿途跋涉,戒杀大师与戒酒大师众僧终于绕过肃州,赶到了凉州,求见嗢末部首领崔素。
虽然打定主意联合六谷部,但戒杀大师还是先一步赶到凉州,求见嗢末部首领。
戒杀之前所言只是数年前的情况,也需重新了解下情况,及时调整策略。
但他不知道,此时的凉州,又有新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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