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再晟打断道,不想在此多言,而张延礼也顺势结束了这个交谈。
接下来,墨离军入城,张延礼将安再晟父女与墨离军安排妥当。
而他两位弟弟,同样做出了安排,张延绶目前年幼,不敢给他具体的职务差遣,只是在刺史府内处理文书事宜,虽然繁琐,但是具体事务不少,接触到的事情也多。
至于能到哪一步,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而张延嗣,更简单,直接交给安敬思统领,作为张淮深的庶子,张延礼的庶弟,不可能从大头兵走起,也当个管理三个小队的中队长,不算啥官职,但也能管理十来人,同样看后续情况再行安排。
但是军中颇为危险,张延礼自己的亲兵又是精锐,几次作战,都是将亲兵作为核心力量做最后一击,危险程度并不低。
但也没太好的去处,军中哪有不危险的,安敬思等人均知他的身份,若是如此,他仍遇危险,只能说造化如此。
而安排好两位弟弟后,张延礼才有空召集沙州而来的官员,为首一人正是安再晟提到的令狐兴晟。
“堂下何人。”
张延礼居高临下的问道,颇有些压迫感。
“河西节度营田判官令狐兴晟。”
令狐兴晟对答倒是不卑不亢,营田判官也是节度使所兼营田使的属官。
“可知兵事。”
“不知。”
“即不知兵事,何言遣散兵士。”
张延礼虽认可他的战略,但也想探探下他的底,故而言语颇有压力。
“某虽不知兵,但知农桑。”
“若农时出兵,虽胜犹败。即使获胜,来年无粮,则所损伤者比战死者更多。”
“故而需劝农桑,不可战时出兵。”
“而回鹘亦需提前准备牧草,以备牛羊过冬。”
“此时已近秋末,回鹘多历大战,人马疲敝,不会在此刻入侵。”
令狐兴晟对答如流,看来思虑良多,早有准备。
张延礼满意的点点头,令狐兴晟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也非大家族出生,但表现让张延礼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