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营门的士兵油盐不进,这名随从也没有任何办法,虽然依旧言语威胁,但士兵并不理他,也没有继续大喊大叫,心里想的却是等二公子到来后狠狠告他们一状。
不一会,张延礼就来到了门口。几百人的营地并不大,他也早看到这边的动静,看来人正是兄长的随从,故而没等亲兵通传就赶了过来。
那名随从看到了张延礼,赶忙告状道:“二公子,大公子急召回府议事,他们居然阻扰我传话,二公子要狠狠责罚他们。”
张延礼没理会这名随从,他虽然治军甚严,但士兵按军令行事,当然不会为了这件事处罚士兵,只是向那名随从问道:“出了何事。”
“大公子并未交代,只是请了还在城内的所有将领议事,还请了灵图寺的悟真大师。”
张延礼心里咯噔了一下,兄长如此大的动作,难道是西征的父亲出了事。
来不及多想,张延礼带了数名亲兵直奔府邸。
而那名随从,见自己的告状没有任何结果,只能悻悻地跟着回府,只能一直宽慰自己不跟大头兵一般见识。
一路上,张延礼不断思考目前归义军的各处战事,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延礼出生前,叔祖张议潮就已经收复沙瓜伊肃甘等州,被唐廷任命为归义军节度使、十一州观察使,后来又拆分藩镇,转任为瓜沙节度使。
咸通八年,也就是张延礼8岁的时候,在朝廷为质的爷爷张议潭逝世后,叔祖张议潮入朝,名为朝贺,实为人质。
而后,父亲张淮深代守藩镇,如今,张淮深对内自称河西节度留后,但实际上只有朝廷正式任命的沙州刺史。
如今,张议潮都已逝世,但长安仍然没有任命正式的瓜沙节度使。
当然,归义军目前的大局与张延礼无关,他还没资格参与这些大事。
归义军目前正式的军队只有沙州军、墨离军和玉门军,分别镇守于沙、瓜、肃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