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可无大碍。”一名中年妇人急忙抱住张延礼,言语虽然不多,但关切的神情溢于言表。
而刚才侍奉在身前的侍女,在那名贵妇人进来后,就让到一旁。
“战场之事,自有汝父兄处理,你还没加冠,何必如此行险。”
张延礼沉默不语,脑子里还在回想这句身体亲身母亲的记忆,他的母亲陈氏,出自颍川大族,嫁入敦煌,生育六子,张延礼排行第二。
整个家族,称得上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至少说明家风极正,即使还有两名庶弟,但也没出现苛责庶子的现象。
前世张延礼就不是一个会表达情感的人,现在这个环境下,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这时,一个突来的声音给张延礼解了围。
“母亲勿忧,二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次也是一时大意,才会与亲卫交手时受伤。而这次二弟也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出言的正是张延礼的兄长,安西节度留后张淮深的嫡长子张延晖。
有了兄长的打岔,张延礼也赶忙回复道:“阿娘勿忧,儿这不是无碍吗。”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刚刚他只是在消耗记忆,头痛欲裂,但身体并无大碍。
而见他能起身站立行走,几人也终于放下心来。
“二弟,打伤你的亲兵伙长和全部亲兵已全部收押在营中,如何处置,汝自行决断。”
看到张延礼无碍,张延晖说着他受伤的经过,并且将后续处置也一并说予他听,涉及到张延礼的亲兵,即使作为兄长,也不会轻易处置。
“这些人应该尽皆处斩,哪有主将受伤,而亲兵未救援,尤其是打伤你的那人。”
母亲陈氏立马说道,看来哪怕在家中多么慈祥,但对于普通士兵,可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母亲勿忧,他们只是按孩儿命令行事,并无过错,此事错在吾,不在他们。还是由孩儿自行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