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涛出了西雅阁,沿着西雅阁背后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此刻地心情确实是糟糕透了。从小到大,由于自身家境贫寒,他的自尊心,一次又一次的遭受不同程度的、带有歧视性标签打击着。当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标签在一定程度上,对他来说是有积极性地促进作用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好不容易过上了别人所羡慕的生活,然而,一句“乡巴佬”又让他再次破防了。
在他读大学时时,就被“贫困户”这样的标签所折磨,虽然,自己能通过这些东西,获取到学校的一些补助,可他心里十分抗的,他总感觉每次登记领取补助时,班上的同学都会投来异样的眼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班长从老师那里拿到补助名额的样子。
那时的班长单手叉腰站在讲台上,大声地宣读着领补助的人的名单,他也是其中的一个,看着其他同学笑嘻嘻地上去签字,自己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他望着讲台,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听到班长念他的名字。出于自尊心地维护,他挽着腰,偷偷地从最后一排,从后门溜到厕所去躲起来。
在简陋地厕所里,他脸上的汗水如豌豆大小从额头上挤出来,当他用手去擦汗水的时候,眼泪如早晨的露珠般掉下……“我为什么是贫困户,为什么要领这个令自己感到耻辱地补助。”他咬紧牙齿,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拳头随之也忍不住地砸向厕所的门……
是呀,贫穷的无奈是最心酸地,而比贫穷更心酸地是用自己的德行去兑换一切金钱与权力,最后,心灵长着脓疮,发出恶臭,生出些无厘头的精神疾病……
伟涛每遇到一块鹅卵石都会忍不住地去踩一脚,每踩一脚,他的思绪就越多一分,他开始在反思自己追求这些东西的意义了。
陈保国等人追出来后,只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佳佳,麻烦你帮我送你姐姐回去一下。思思,你跟佳佳去一趟吧!待会回来,你们也有个伴。”陈保国吩咐道,就准备上前去追王伟涛。
“好的,陈董”黄佳佳牵着杨凤的手,温和地回答说。“好,那伟涛,拜托大哥了,他最近心事……”李思思说着,右脚在地上画圈,她犹豫了。
“放心吧,伟涛交给我,他不会有事。”陈保国给他们做了保证,快步追上去。
“你们肯定都还饿着的,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杨凤面带微笑地说,左手主动地牵李思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