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呀?要不派人给他爹送个信儿?让他爹拿银子来结账?
苏润暗暗点头,行倒是行。就是回家免不了挨一顿胖揍。
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苏润满眼哀戚和茫然。他想不通,明明早上说好了,和朱明一起去府衙问个清楚。弄到最后,怎么他得挨打呢?
到底差哪儿了?
“苏师兄?苏师兄?”明珠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两晃,“我跟你说话呢,你走神儿了?”
啊?小朱跟他说话吗?苏润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我替郭正担着心。没听见。”
明珠恍然颔首,“这样啊。”拿起桌上的酸梅汤给他倒了一碗,“你跟郭师兄玩的好,他们家的事,你多少知道一些吧?”
苏润拿起酸梅汤一饮而尽,用衣袖印印嘴角,“嗯,知道。说起来,小郭是个苦命人。他打小没了娘。三岁那年跟着郭老爹到在京城。郭老爹是个勤快人,脑子也活泛。刚来帝京的时候,给人杀猪。他杀猪杀的利索,大伙儿都愿意找他……”
明珠点点头。饮子郭和陈浦是同袍。杀敌的手用来杀猪,当然利索。
“后来就不杀猪了。郭老爹说犯杀孽太重,会影响郭正运势。所以就洗手不干了。他用攒下的银子买了辆饮子车,夏天卖饮子。冬天跟着冰厂去河上凿冰。顺便自己也能囤一份,留着夏天的时候用。”
“他们父子俩太不容易了。”苏润说起郭正的架势,眼眶泛红,“郭老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小买卖人。怎么会嗯英国公府扯上关系?”
问的好!
明珠暗暗点头。饮子郭的内应又是谁呢?他二人如何互通消息?搞清楚这两条,就能从他嘴里抠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但是,苏润和郭正就只是同窗兼好友。他所知也很有限。
“郭老爹给哪个冰厂干活?”明珠眉宇间浮露出一抹忧色,“要是冰厂东家出面去衙门作保,是不是能把他俩先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