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追击据点
虽然心中感到有些不解,为何王云突然无故发笑,不过陈初脚下步伐却是丝毫不减,仍是与王云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直窜山间,终于是在一个钟头之后,陈初察觉到王云的速度有所放慢,心中便料想到估计这是已经来到了王云老巢的附近,现在要做的就剩下将王云逼回老巢,再一举断下。
片刻后,两人的身形闯入了一片树林,陈初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发觉这树林显得有些诡异,稍不留心之下极为容易就会在这里面迷失了方向。
看来王云就像想要利用这片林子把自己给甩掉了,猜了王云的想法后,陈初忍不住环顾这四周的环境;树林丛生,高大粗壮的枝条横纵分布交错,若是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的话,想要借助这片林子甩掉跟踪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该如何是好呢,眼见自己又逐渐开始变得被动了起来,陈初略加思索过后,便是想出了个主意,眼中忍不住放出一道精光,随即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王云方一进入这片丛林中便也是松了口气,终于让他逃到了这片丛林里,只要能有命进来,王云就有信心将陈初彻底的迷失在这片丛林之中。
大口地喘着粗气,王云按照心中早就规划过无数遍的路线在丛林之间不断地来回穿梭着,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被江湖上的敌人追杀过,但无论是哪一次,都未曾有人能够突破自己的这最后一道防线。
这一也绝不可能会有例外,王云对此有着十足的把握,就连那些江湖老手都这这错综复杂的林间迷路给折服了,他不相信就凭陈初这个毛头小子能不迷失在这里。
一阵狂奔之后,王云慢下了脚步,手扶着身旁的高大灌木,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顿狂奔对他这个伤员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吃得消;缓了一小会之后,王云却是还没听见身后有陈初的动静,不由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是将这个烦人的家伙给彻底甩掉了,王云松过一大口气之后,就像是从生死关头又闯过了一阵般,身上大汗淋漓,在大雨之下,水珠成串的流淌在地面上,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
迈着沉重的步伐,王云拖起沉重的身躯,一步一瘸的沿着一条小路走出了丛林;他却实没有发现,就在身后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步路蹒跚的背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原来陈初想到的好主意便是既然自己对这片丛林很是不熟,就这样跟着王云四处乱窜终究会在一不小心之下,就迷失了方向;那倒不如自己小心地放慢脚步,谨慎的收起自己的动静,虽然走的慢了,但这样的同时也是放松了王云的警惕性。
身上许多的细小伤口正止不住的往外流着血丝,着急回到据点上药的王云根本没有心思多虑,唯一的念头就只有甩掉身后的麻烦。
果然不出陈初所料,在听到身后的动静小了许多后,王云经过一阵短暂的加速冲刺后便瞬间放慢了脚步,在陈初就快要失去他的视线的时候刹住了脚步,给了陈初的可乘之机。
陈初当下把握住了王云露出的这一小会破绽,连忙抬脚小心翼翼的摸了上来,与王云算缩了距离却不至于靠得太近;就在王云心中以为已经是彻底的摆脱了陈初的追踪之后,碍于身上的严重伤势,来不及一时得意,王云离开了丛林后便直奔一处巨石后的屋院奔去。
陈初见状顿时感到大喜,若是不出所料,这处屋院想来就是王氏两兄弟的据点所在了;简朴的装饰之下竟然是两位二流武夫的藏身之地,果然是行走多年的江湖老手,经验丰富。
陈初就俯着身子藏在石坡边上,眼见王云果然步履蹒跚的走向了那座石坡后边的破院去,也是确定了心中的推测,等待片刻后,见王云进了院中再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于是便起身跟了上去。
谨慎的摸到了破院边上,陈初的每一次落脚都很是小心翼翼,生怕造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爬上了院墙之后,陈初见到破院之中有着几座石屋,其中正中的那间石屋中亮着微光,想来王云此刻便是就身处这座石屋之中。
陈初先是来到其他几间尚未点着灯的屋中去查看一番,发现这些小屋竟是都上了锁,并且这些所一看便不是香醋唱的锁器,刻画着细微的阵法,应该是制式的特殊灵器锁具,要想凭借蛮力破开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种锁陈初在论坛上见过,除了价值不菲之外,作用也是相当广泛,既能防止蛮力强行破锁,还有报警和自毁的机制;一旦若是自己就这样强行破门,就定然会被发现,不仅如此,王云还能使得这锁具自毁,到时候再想要破开屋门只有轰开石墙这一条路可走。
没有办法,陈初只能先放弃进入这些小屋的打算,好在除了正中央的那间王云身处的小屋之外,还有一间石屋上的门锁并未锁死,那制式的灵器也是未被激活;陈初身形一闪便潜行进了小屋之中,发现屋中很是简陋,只有张木床架在中间。
床上躺着的正是王石,此时气息平缓四肢僵硬,显然是王云给其上药之后他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毕竟沉睡才是最好的疗伤方式;照此看来王石倒是脱离了危险,等到苏醒时深山的伤势也应该会几乎接近痊愈,只可惜,还不等王石苏醒,就碰上了自己。
要怪也只能怪你二人心怀歹念,设计截杀我和李野队长,陈初看着横在木床上的王石,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若不是李野在最后时刻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打跑了这二人,只怕现在的自己早就已经凉的透彻了。
没有再多的犹豫,陈初当即抽出初钧,一剑封喉,就让木床上的王石彻底的昏睡了过去,只是这次昏睡就再没了丝毫苏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