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良用手指了指北方:“沙海王,我们只剩下北方一条路了……”
库尔班满心狐疑地盯着马连良,眼中尽是不信任的神色。
但他深知如今三面已被彭越的包围圈死死困住,可这北方的情况却如同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沉思片刻,库尔班咬了咬牙,打算再派人去北面查看一番。
北方的流光郡太守邱景兴和玉簪郡太守罗德宇,带着两郡团勇在天山一带布置防线。
然而,这所谓的防线布置却显得杂乱无章。
军营之中,邱景兴和罗德宇正与一群将领围坐在一起。
邱景兴满脸通红,醉意醺醺,一只手紧紧握着酒碗,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大声叫嚷着:
“来,喝!”
“管他什么彭越,征西将军……”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老子在官场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凭什么来指挥咱们?”他的眼神迷离,嘴角还挂着酒渍。
罗德宇则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双脚随意地搭在桌子上,手中的酒杯不停晃动,酒水溅出也毫不在意。
他扯着嗓子喊道:“就是!咱们历经多少风雨,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资历,他彭越算个啥?”
“想指挥咱们,门都没有!”
一位将领跟着附和道:“没错,咱们可不能听那小子瞎指挥,咱们有咱们的主意!”
另一位将领醉醺醺地说:“依我看,咱们就按自己的来,他彭越能拿咱们怎么样?”
邱景兴哈哈大笑:“对对对,咱们才是这的老大,他彭越能奈我何?”
罗德宇也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喊道:
“别管他,咱们继续喝,继续乐!”
众将领们也是丑态百出,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互相勾肩搭背,嘴里说着粗俗不堪的话语。
还有的将领已经喝得神志不清,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时嘟囔着胡话。
他们对防线的布置敷衍了事,士兵们也军纪涣散,有的在营帐中呼呼大睡,有的聚在一起赌博玩乐。
整个军营毫无纪律可言,一片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