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马老头这三个字李长安缓缓的松开对方的胳膊，猛灌了一口酒。

“算了，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担心我翻旧账不成！”铁牛颇有深意的看着怔怔出神的李长安。

闻言李长安面露疑色“你都知道？”

“当时家里好几个斗士呢！那马老头死有余辜，不过可惜了魔厉兄弟了！”说完，铁牛拎着酒缸与李长安碰了碰，又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还记得凤凰城那次么？”铁牛目光迷离。

三年前在凤凰城，铁牛不知深浅与另外一个盘踞在当地多年的斗士团对赌，并且赢了对方相当大一笔。可是出城没多久，就遭到对方的围杀，队伍死伤惨重，如果不是李长安拼命将铁牛给背了出来，那么铁牛估计连个坟头都不会有。

“什么凤凰城，我都快忘记了”李长安装作不知，其实怎么会忘记，要不是这些年铁牛对自己还行，自己在凤凰城外才不会去救对方。还记得两人逃出来后，李长安整整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彻底恢复。

“得，你贵人多忘事！那飞虎城那事是你干的吧？”铁牛笑着道。

“飞虎城？什么飞虎城？”李长安又打起了马虎眼。

五年前在飞虎城，有一个权贵看上了梦娘，逼着铁牛将对方交了出去，三日后却差人送回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铁牛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七日，最后那权贵的头颅竟神秘的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随着铁牛一件又一件的数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竟然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没错！这一切都是李长安做的！最初的起因都是因为铁牛八年前的两句话，“长安！如果你不再想那狗屁的百场胜利，大可以留下来当个教官！我保证一场对决都不会让你参加！”

并且，即便后来李长安的对决越来越少，但是铁牛不仅没有少过李长安一颗丹药，反而给的是越来越多！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随着李长安杀的人越来越多，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但是知恩图报这些最根本的道理还是始终铭记于心。

夜深了，坛子里的酒也快干了。整整一夜基本上都是铁牛一个人在说，在怀念过去的种种，李长安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做一个听客，偶尔配合着说上几句。

李长安清楚的知道铁牛之所以给自己说那么多始终就在等自己一句话，亦或者简单的“算了”两个字。

但是他的心不在斗士团，也不在涛光界域，哪怕过上十年百年，不仅不能让自己忘却玄玄大陆，还会让自己对它的思念越发深沉。那里有人等着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