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抽出被他握住手腕的手,却只是徒劳。

下一瞬,祁衡空着的那只手从睡衣兜里掏出一瓶小小的医用消毒酒精,创口贴和创伤药。

他动作娴熟地给陈芜的那只手消毒,洒上创伤药粉。

“疼吗?”

“不疼。”陈芜暗地里悄悄紧咬着牙齿。

不疼就怪了,没想到这死玩意儿金疮药,还挺带劲儿。

可她是个雄鹰般的女人,不会轻易喊疼,只能悄悄在心底暗自骂娘。

“真不疼?”

“真,不疼。”

祁衡抬眼瞥了她一眼,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

那他还能怎么样?

他举起药瓶,作势要把药粉再次撒到她的伤口,陈芜的手下意识往后猛地一缩。

“不是不疼吗?躲什么?”

“什么什么?谁躲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芜嘴硬道。

天塌下来,都还有陈芜的嘴顶着。

祁衡白了她一眼,朝她洒过药的伤口处轻轻吹着,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陈芜没有料到他的这个动作,不仅是整个人,连心脏都微微怔愣了一瞬。

与此同时,带着热气的呼吸打在作疼的伤口处微微作麻,陈芜甚至感觉到有一股痒意,她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

奈何祁衡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紧紧控住她的那只手腕,她根本缩不回去。

陈芜只好愣愣地被动承受着。

愣神的瞬间,陈芜傻傻地看着祁衡毛茸茸的脑袋埋头小心翼翼地在她的伤口上呼着气,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认真的男人,真帅。

书到用时方恨少,好帅的男人好想要……

陈芜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的某些奇奇怪怪的场面来。

特别是男人在她家光着上身的样子,挥之不去。

陈芜甩了甩脑子,试图把脏东西甩出来。

“怎么了?脑子不舒服?”

祁衡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是在变相地骂我脑子有病吗?你才脑子有病。”

祁衡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陈芜当然知道啊。

她就是故意的。

陈芜实属是不习惯这种氛围,这么些天她也是受够了。

外面的世界,陈芜活了二十多年,还没牵过男人的手,没亲过男人的嘴,更别说跟别人搞暧昧了。

小主,

她一个性取向正常,爱好男,且血气方刚的妙龄女子,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