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琳娜还没出口的辩解被赛尔维斯恶狠狠地眼神打断,“只是什么?只是想在拉达冈陛下面前表现得足够听话,主人动个眼神就知道该窜出去咬谁?还是想在路西亚殿下面前展示几分手腕,告诉他不给够条件你们就当定了黄金王朝的狗?”
“你们以为自己同时有着新党背景和魔法镇高层的身份,只要三位长老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在三大王朝之间坐地起价左右逢源?进可以凭借瑟利亚为筹码跻身新党高层,退还能保住现在的位置,最差也能躲回家族继续当个贵胄子弟?”
“十八年前,如果雷亚卢卡利亚敢在月树之战中和你们一样投机,早就被卡利亚王室灭得渣都不剩了——亚兹勒和卢瑟特都不敢做的事情,你们凭什么敢做?”
“再说得贴切一些,”赛尔维斯低笑了一声,“你们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从决斗大赛之后筹谋数月左右权衡做出的风险赌博,但实际上,你们想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别人早已规划好的结果。”
“你,还有你——”
他的手指从两人脸前面一一指过,“对我来说,你们或许还能勉强算作‘盟友’,可对于那些真正的上位者来说,你们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拿命试探一次路西亚对于瑟利亚的底线,顺带像一条踩爆了也会溅起一滩臭水的虫子一样,恶心一下这位素来不为陛下所喜的神人殿下罢了。”
一番话入耳,塞琳娜俏丽的脸庞上犹然残存着几分怒意,维克多却已面如死灰。
他颤颤巍巍地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双手战栗地摩挲过冷汗密布的面颊,插入散乱的短发中,歇斯底里地抓挠起来。
“不这不是我的错”
“赛尔维斯教授,你也知道老师越来越不看好我.”
“不只是他,还有卡西乌斯首席和尤奥里斯三席,他们闭关前就在一点点削弱我的权力,塞琳娜也是一样.他们看好的是莱因,是卢瑟特大师的嫡传瑟濂,甚至是那群神神秘秘的黑王和白王!”
“我也不想轻易倒向新党,可如果不这样做,我根本没办法自保!对,如果不这样,等三位长老出关,我连情报部统领的位置都保不住——”
他神经质地起身,飞扑到赛尔维斯面前,抓住他的手臂道:“求求你,教授,求求你救救我——不管你们要我们在葬神之墓怎么配合你们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