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埃文.戴纳本人并未在赛场上公然表示对学院的不满,事后更是谢绝了诸多组织的拜访和各类聚会邀请,缺少当事人的直接对质,以学院的体量,这项轻慢人才的罪名终究难以做实。
“埃文.戴纳几次参与学院招生考试的审核法师都是谁?”亚兹勒脸色铁青道,“我要看看是到底是哪几个蠢货做得出这种蠢事!”
艾尔薇拿出早已备好的名单,汇报道:“前两次和第五次是卡勒罗斯教室的图尔斯法师,其他四次是拉兹利教室的罗纳德法师,最后归档时的评语也是罗纳德法师拟定的。”
“罗纳德?”亚兹勒蹙起眉头,忽然感觉有几分耳熟。
他知道对方是拉兹利教室的高阶法师,论资排辈算是他的徒孙,早年也做出过几项颇具价值的学术成果,但耳熟的原因显然不是这些。
“就是瑟濂这两天在我们耳边念叨的那个,差点将托普斯逐出门外的家伙——”
门外传来卢瑟特夹杂着几声咳嗽的话语声,老人显然是刚处理完第一天赛后的诸多杂务,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里,道:“我刚隔着老远就听到你骂骂咧咧的,怎么,埃文.戴纳的事情也有问题?”
“自己看吧,我实在没力气复述一遍了。”亚兹勒沿着桌面将档案推了过去,艾尔薇则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提前做起了深呼吸。
果不其然,约莫半分钟后,又一道可怖的精神威压从卢瑟特身上散发而出,与亚兹勒的气场叠加在一起,压抑得令人窒息。
“必须严惩。”出身瑟利亚的卢瑟特在性子上更加果决凌厉,因而只是冰冷而迅速地给出了自己的处理意见。
“确实必须严惩,”亚兹勒一拳砸在桌子上,“比起虚无缥缈的学院声誉,我更在乎这些年他们究竟错过了多少个托普斯,多少个埃文.戴纳!”
真正令两位大师怒火中烧的是,无论是图尔斯还是罗纳德,严格意义上都算是起源派延伸出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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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五大教室中,海摩教室向来追求纯粹的战斗力,不喜派系争端。拉兹利教室则是在满月女王入主学院后才刚刚兴起,其中成员背景鱼龙混杂,算不上任何一方势力的下属,暂时只能算作共同研究卡利亚魔法的学者集会。
剩下的三大教室就呈现出了明显的新旧对立格局,相对于新锐法师云集的双贤,卡勒罗斯和奥利维尼斯是起源派的主阵地,虽然其中绝大多数成员终其一生也无法迈过起源魔法的门槛,但他们在立场上都无疑是亚兹勒和卢瑟特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