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成天祜一身黑衣,额间也系上黑带,腰间佩着细长青铜宝剑,坐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注视着底下不远处的一队数千人军队的一举一动。
赵萌在军营里一出现,成天祜立马伸手把树枝一拉,借力站了起来。
一名中年百姓装束之人,被官兵领到了军中,赵萌与手下将领交头接耳一番,给了那百姓一个什么东西,拍了拍那百姓的肩膀,那百姓连连鞠躬。
赵萌并未停留,派人将那百姓带出军营,自己往军营更深处去了。
“刘玄、赵萌定不是真心投降樊连香的,其中肯定另有阴谋。只是,赵萌为何要在这时候,见个平头老百姓呢?”成天祜这样想着,不自主抓紧树干。
成天祜本想继续观察赵萌动静,以抓住时机了解其中阴谋,或是直接刺杀赵萌。哪知官兵并不是将那百姓带出军营外而已,看那架势,应该是要护送他一路。
“这百姓定不简单。”成天祜麻利地把蒙面黑布往耳后一系,偷偷跟上了从军营里出来的那名百姓。
樊连香趴在桌子上抠木头,道:“成天祜可真狠心,竟然就这样丢下你,自己跑了。”
王妁坐到樊连香身边来,道:“说明天祜信任你。”
“你什么意思?!”樊连香顿时来了精神。
“天祜重情重义,绝不会弃我于不顾。只是,我跟着他,碍手碍脚的,大仇何时得报?”王妁低下头:“把我放在你这里,他肯定很安心。”
“这样吗?真是这样?!”樊连香可顾不上王妁的心情,一拍手,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心头黑压压的阴云顿时烟消云散:“哎呀!我还在想,他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宁愿丢下唯一的嫂嫂,也不肯来向我服个软!原来,原来不是我想的这样啊!哈哈哈,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什么忙都帮不上,是我拖累了天祜!如今,他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去寻仇,心里一定特别不好过。也不知道这会儿吃饭了没有。”王妁又自责,又心疼成天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