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轶夫人同意让亲兵给算上一卦。
于是,亲兵掐着手指,围着李轶夫人转了一圈,道:“夫人府上今日可有布料损毁?比如衣襟、桌布、幔帐之类。”
“没有啊。”李轶夫人道。
“当真没有?夫人再好好想想。”亲兵道。
站在一旁的丫鬟上前,在李轶夫人耳边提醒道:“方才我们的轿子窗幔,就不知是被谁无缘无故用刀划了。”
李轶夫人一想,还真是,便道:“被先生说中了,我府上今日确有布料损毁。不过是破了个不值钱的小窗幔,那又如何?”
“非也非也。万事万物,皆生生相悉,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小窗幔是不值钱,其中却另藏天命玄机。”
亲兵又闭眼,一敲手中铜铃,掐指算了一卦,道:“夫人府上今日可有孩童出入?不是您自己的孩子,而是不常往来的亲属,或是素不相识的生人之类。”
“方才在路上遇到的算数么?”李轶夫人道。
“算。”亲兵道。
“那还真是有了。”李轶夫人有些惊讶。
亲兵又闭眼,一敲手中铜铃,掐指算上一卦,挣开眼睛道:“这第三挂,显出的正是方才那疯狗之事。其实,这黑凶之气,非夫人所生,乃是与夫人共枕之人所出。夫人的夫君,近日恐有血光之灾。”亲兵摇了摇头道:“哎,不好办呐。”
“血光之灾!!”李轶夫人见算命先生几挂皆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亲兵衣襟道:“还请先生行行好,替我夫君破破灾!”说着,便开始掏银子,往亲兵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