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的意思是，今天我就不用再来实验室了？”

斯内普放下报告，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刻薄，却透着轻微的放松：

“是的。呵，说实话，这个项目的进展比预期顺利太多了。第一次实验就能看到成效，数据统计也没有任何偏差——”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然后冷哼一声。

“——好多年没遇到过这么顺的研究项目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人带走。”

德维罗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抿着嘴笑了笑。他没有出声回应，只在心里默默将斯内普的这番话当成了一种隐形的夸奖。

他走到床边，看着依然熟睡的珀西，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施了个唤醒咒。

“珀西，起来了。”

珀西缓缓睁开眼睛，神色还有些迷糊，条件反射般问了一句。

“治疗什么时候开始？”

德维罗失笑，伸手搀扶他起身，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说。

“治疗已经结束了，老兄。你现在能回病房躺平休息去了。”

“什么？！”

珀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结束了？这么快？”

“是啊，这叫效率。”

德维罗一边打趣，一边扶着珀西往实验室门口走去。他的语气轻松，却不忘留意珀西的脚步是否稳当，脸色是否有异样。

身后的斯内普没有再看他们，只是埋头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翻开记录本开始填写当天的实验报告。

......

时间滴答流逝，地下教室里唯有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斯内普终于停下笔，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扫过实验台上的器材，眼神中略带一丝疲惫，却也掺杂着一份对实验进展的满足感。

他轻轻揉了揉眉心，正准备起身去端起那饭盒时——

“哈哈，斯内普，不错嘛。”

一阵低沉而阴郁的声音突然在寂静中炸响，仿佛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