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任职的子公司当即以违反公司十条禁令为由开除了死者,并且在全行业进行了一个默认通报,换句话说,除非改行网约车或者送外卖,死者的职业道路基本堵死。
也就在这个时点,死者母亲查出因子宫肌瘤转化的癌症全身扩散,保守治疗只有三个月存活时间,而死者父亲在其三岁时离婚,并于第二年自溺在老家鱼塘。
死者是独生子,生前曾经加入过广都应急救援组织的志愿队,这个组织会给所有成员购买一份定制保险,其中有个保障条款:如果被保险人因心理行为自杀可获得五十万的保额。
基于该条款,死者在公司所在大楼跳楼身亡,没有留下遗书,但在死前口头交待过后事,所有保险赔偿仅作为其母亲的医疗费用,如其母在医疗费使用完前离世,剩余款项用作为其父亲修葺墓地所用。
姜黄一口气讲述完,捞起桌上茶壶,掺了些开水进去,倒进茶杯中,一饮而尽。
耳机里传来水流声,姜芋面前是个十字路口,等红灯间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息,不过并没有马上查看,等人行横道灯转绿后,在刹停在路口私家车排气管浓重的白烟中过街。
“姜队,”耳机里传来隔了许久女法医官的声音,“我猜你是在考我吧?你这寥寥几句,信息太少了,脑补也补不出来,再说了,你一直教我们只讲证据,不准让我们靠自己想象。”
“我还没说完,”姜黄的声音响起,“以上有些疑点,你用我教你的推一推,还是不准把自己的想法代入,只凭已知信息出发论证。”
“我就知道果然还是考试,”陈衍茉的声音难得带着一缕撒娇意味,“姜队,我不是已经在您这儿都——”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耳机里冒出一个大咧咧的声音,隔着多远冒犯传来,“哟!这不是姜……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