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捷达车上,姜黄坐着敲打在车顶“沙沙沙”的雨声中,点燃了一根烟。
车窗被摇下一条缝隙,缭绕的烟雾如同得到宣泄,尽管车子此刻是静止的。
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警务内部电话,可以理解成处理信息的专线,随着拨通,提出需求,“请帮我查一下双荃县人民医院肿瘤科的座机电话号码。”
“请稍候,”电话那头是纯人工,等了不到半分钟念出一串数字,“请记录。”
姜黄把剩下的烟屁股丢出窗外,按照记下来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在按下绿色手机图标的“拨打”同时——
姜芋在点击了几下远程连接界面后,分毫不差轻触标有“change”的按钮。
于是被替换成另外一个拨打号码,振铃的是位于“微澜”的董事长办公室。
色老头见到一串毫无关联的数字,尽管没猜到是从何处拨打,不过作为被动应对各种角色身份随时调取。
“喂,”姜黄的声音还是比较有特点,重音往往放在句中和句尾,“双荃县人民医院肿瘤科吗?”
色老头对于中医的微薄造诣对于类似家属询问完全绰绰有余,“是肿瘤科住院部,你找谁?”
“请问,”姜黄表达客气说道,“请问有没有一个姓刘的女的,62岁,卵巢癌晚期在你们那住院?”
“等等!”老头把放在办公桌上一打纸张翻了翻,做出翻阅的声音,随后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不用了,谢谢,”姜黄随即挂断电话。
短短六个字,“你是她什么人,”所载明的信息已经足够。
扭动钥匙打着火,在老捷达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离开鉴定中心,驶入漫天飘拂的绵绵细雨中……
手机低电量提示,姜芋把充电线插入,右上角绿色闪电标识随即显现。
等不及充电,姜芋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跳起,拉开抽屉取出充电宝,重新插入充电后,飞快穿上搭在椅子靠背的羽绒服。
时间这会儿是临近中午11点17分,拉开卧室门,当妈的正在厨房里忙活。
见儿子突然出现还穿着外套,是准备要出门,赶紧问道,“不是说下午才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