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环视一周,店内差不多150个平方,分为三个区域,远离收银台和大门的是套装区,相对冷僻一些。
“目标现在怎么样?”姜芋回想起上午在微澜一幕,效果差强人意。
“他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口想见董事长,”雭随手取了一件老气的大衣,很难想象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保安工作服效果。
姜芋有些诧异,“他没有回县城?”
“没,”雭比了比姜芋的肩宽,“我说帮他联系下市医院的大夫跑出来的,他找了个小凳坐在办公室大门前,样子有些憔悴。”
“除了精神状态呢,”姜芋回过头问道,“情绪、意念、心理有没有什么显露出一些征兆。”
“还好,”雭望着姜芋说道,“喃喃自语,偶发性颤抖,自我否定,对声响敏感,可能还有一点妄诞。”
姜芋转过身,“兼职构陷是老头还是你的主意?”
“当然是老头的,”雭又换了一件立领黑白格子,带苏格兰风的风衣,“我提了建议,也许没有完全逼入死角,目标可能还会有侥幸心理,而侥幸会生出不甘,不甘不会是绝望。”
“嗯,”姜芋点了下头,“确实有问题,为什么你们没讨论一下?”
“怎么没有,”雭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想不出更好的,你知道的,目标深度共情且极端冷漠,找不到除此以外的软肋,唯一可用的是亲情,所以超出了一些我们的底线。”
“如果查,病历造假会是最大的破绽,”姜芋发现一件大衣上有一根多余的线头,“无论是否凑效,相关必须要第一时间抹除。”
“轮胎(绿毛)会删掉所有电子留存,”雭把线头拈下,“纸质的我来搞定。”
“还不够,”姜芋取下一件长款棉服,“仅凭上午的桥段还不够,不能让目标有任何思考,保持混沌和无序,不停接受新的刺激,直到把弓弦拉到极致。”
“那是自然,”雭望了眼姜芋手上的衣服,“要不是你,这会儿还有一道主菜,不过也没关系,晚一点说不定效果更好。”
姜芋依旧露出担忧的表情,“如果实在不行不要勉强,如果目标看穿环在脖子上绳索,至少你们不要留下怀疑。”
“放心吧,”雭取下另一件带有军工风双排纽扣夹克,“这件不错,穿着会像个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