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瞟了一眼犹如灵魂出窍的牛郎仔,坐在自己位置上后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透气。
昨晚没有下雪,甚至连风都静止了,直到天快亮时涌起一点微风,而教室里的空气因为人数越来越多显得有些沉闷。
京都牛郎仔在怎么看斜前方坐着的家伙都别扭的前提下,还未等上课铃声打响从后门溜了出去。
也正好,姜芋把手机卡在课本和书墙下,不用刻意遮挡来自后方的目光。
不过这会儿还早,昨天姜黄到了广鞍市的老三中,在曾经胡前、苗珺娅和叶芷的三班坐到天色完全黑透,尔后随意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估计要等到上第一节课才会有新动作,与其耗费时间等待,不如眯一会儿。
……直到讲台上传来数学刘老师特有淳厚声音,尤其是在读“XYZ”时,对于课堂唯一享有睡觉豁免的家伙,从头到尾没有提醒过。
姜芋揉了揉眼睛,没想到睡到快9点,按亮手机屏幕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远程连接220km外的监控对象,却是从新三中地址往老城区开去的路上。
视线切换到姜黄视角,三四线城市守旧固化,哪怕是接近上班时间,路上行人依旧稀少,主要以闲庭信步的老年人居多,鲜有少见的年轻人。
姜黄手边抄着一个纸片,确切地说纸片上的地址共有三个:
一个是当年教三人的班主任,另外胡前从省城转学时帮办理了手续;
一个是叶芷亲姐姐的店铺,一家开在小学门口的蛋糕店;
还有一个是苗珺娅的父母的住址,贸然拜访会有些沉重,所以放在最后。
姜黄驱车前往班主任的家,不想被告知一大早去了公园,于是在一群耍着太极剑的老人堆里遇见。
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保养得当,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反而对姜黄的不告自来有些隔阂,直到听到“叶芷”的名字,一下子又像是苍老许多。
“我一辈子教书育人,”老人眼神空洞望着公园里人来人往,“唯一难受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