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云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姜芋的胳膊,隔着衣服反而有点酥麻,学着张飞的语气,“小芋芋同学,俺也一样。”
姜芋被逗笑了,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笑起来同样倾国倾城,“你可真是。”
二人接着走到下一个区域,这里有超出常态的各种物品:高跟鞋、黄瓜、塑料猫、大巴车、长着尾巴的鲸鱼,甚至还有仅着片缕的真实美女,相同的是在所有物体表面全都覆盖着或大或小,或标准或异形不同颜色的圆形。
“小芋芋,”苓云这时突然认真起来,“你说患有神经性视听障碍的会不会都是天生的艺术家?”
“不清楚,”姜芋想了想说道,“不过艺术家肯定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会用更敏感更自我更解脱的方式去接触这个世界,并把世界在他们的感知下描绘出来。”
两人从一幅幅密集恐惧症的圆形图画里缓缓走过,苓云接着说道,“听说草间去美国前和家里决裂,到了美国后穷困潦倒,甚至拿不出开展览会的场地费,为此她不惜裸身在自由女神像2美元一张门票的表演……”
“嗯?”姜芋不知道苓云想要说什么,“所以?”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也离家出走,”苓云扭过头,“你会不会带我一起?”
“好高的起点,好低的落点,”姜芋又微微笑道,“只要你别让我去做2美元一张门票的赤裸表演。”
“如果是你的话谁都别想买到票,我要包场!”苓云小女孩式的娇嗔甩下姜芋朝不远处的另外一个主题区跑去。
姜芋没有着急去追而是慢慢浏览完面前的一排构图可以说千篇一律的画作,唯一区别是用了什么颜色大小的圆,直到身边不知觉地站了一个高挑的女人,差点相撞。
“秦梣老师,”姜芋有点意外,已经很久没见,甚至不知道还在不在学校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