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姓林,林茹姝,本省南部县人,八年前从师专毕业考取教师职业资格,先后在西树街小学、花廊园林小学和最后的铭德区二小任教,教职六年半,主要是教小学1-3年级语文兼班主任。”
色老头搭脉接着说下去,“从学校、家长和学生的风评来看,林老师尽职尽责,无论是完成教学进度还是学校布置的任务都能保质保量完成,在学生家长群里口碑不错。”
“是个好老师,”姜芋点点头说道。
色老头把手指收回去,“脉象平稳有节律,力道适中,来,舌头伸出来看下。”
姜芋又张开嘴吐出舌头,听老头继续说下去:
“有问题的是她的家庭,”色老头撕开一条塑封的压舌板,“结婚三年没有孩子,到底是夫妻哪方的问题不详,互相指责对方,双方父母也随后下场,最后只好离婚收场。”
“既然都不去医院检查一下,现代科学这么昌明,哪怕是试管也算是很简单的,”姜芋指出关键,“不过是分开的借口。”
“总需要个借口,”色老头观察着姜芋伸出来舌头,“颜色、大小、舌苔厚度都很正常,最近睡眠怎么样?”
“还好,”姜芋回道。
“离婚后的林老师一心扑在教学上,直到有一个男人出现,”色老头指了指一旁的诊疗床,“躺上去吧,我给你疏导下穴位。”
姜芋站起身坐到诊疗床边准备脱鞋,“感情纡困。”
“不用,”色老头示意不用拖鞋道,“头放在这边”,说着拍了拍贴着椅子背后的床头,“你说的‘纡困’什么意思?”
“林老师死亡报告的结语,”姜芋趴在床上,还能感觉到透过衣服传来上一个趴着同样位置的患者留下的一点温度。
“‘纡’字用的很好,”色老头先从肩中俞穴位按起,用手指按压做圆周旋转,“那个男人怎么说呢?应该是所有有过类似感情创伤,年龄接近三十,几乎不对婚姻再抱希望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姜芋感受从肩膀处传来一阵阵力度大小适中的揉压,带着一点点酸痛随后反馈给身体是穴道周围神经放松的感觉,“梦中情人?多金、温柔、治愈创伤?”
“正好相反,”色老头把手指移到肩井穴,“是个很老实的一个人。”
“又是针对,”姜芋想起昨晚绿毛说起过自杀的女大学生,“确实,比起普适意义上的好男人,老实的人设反而更容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