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贼娘有个类似老人机一样的手机,还是小时候怕她走丢或者被傻呼呼被人贩子拐跑,邓妈妈藏在书包最内层,时不时充一次电能用上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就一直带着偶尔发短信用。
“姜芋头,你又跑哪去了,你一走我后边那个烫头的家伙也跟着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拍拖呢!”
“……”姜芋只回了几个点点。
然后手机就没了动静,直到走出学校,才又收到下一条,“……好险,刚才差点被刘老师发现,欸?不对啊,夏半都回来了,你咋还在外边晃荡?”
“教室里太闷,出来透透气,廖记得桕米粽要不要?上晚自习前给你带回来一个?”
“要要要要!”没要半分钟收到发回的信息,果然一提到吃的是另外一个人,却也不见长胖,“还要一碗红糖姜水最好热一点。”
“知道了,”姜芋边打下三个字,边穿过街道下的人行通道,走到尽头是地铁3#线。
两站后换乘7#线再坐三站到达黄桠公园站,从其中一个出口出来后直接就在公园里。
顺着条石石板铺陈的小路往深处走,偌大的公园里没有几个人,除了一片人造沙滩里还有几个对冬天或者是对沙子依旧热情如火的小屁孩,另外还有苦不堪言的爷爷奶奶和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卖玩具的小贩。
白桦树的树语是忠贞和执着,在北方一些林场里可能要高大一些,但在偏南的纬度上一般不会长到很高,差不多路灯的高度,不过吊死个人还是足够了。
面对着十几棵白桦构成的“树林”,稀稀落落,吊着营养袋涂上白灰的树干,两年时间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就近有一张松垮的长椅,姜芋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刚刚一直走着还好,这会儿坐下不久感觉到由外而内穿透的寒意。
这时从远远走来一个全身挂满各种各样讨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