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路辰钧这个人接触过。
男人表面看起来言笑晏晏,跟谁都能谈笑风生,但其实是个很难交心的人。
他的边界感很重,除了被他划分到自己领域的熟人之外,对谁都是疏离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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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禾可以跟卓倾华打打闹闹,聊一聊修道的见解心得,互相引为知己,但是却对路辰钧有着本能的敬畏。
他现在看似平静,但平静得很可怕。
“你是说,那两个人是你们道门协会的人。协会会长想要见倾华一面,所以才让人把他绑走?”
了解了来龙去脉的路辰钧向安禾冷静发问。
安禾迟疑了下,缓缓点头。
给路辰钧气笑了。
“你要不问问你们那个狗屁会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狗屁玩意儿呢?请字不会写?他就这么桀骜、字典里没有‘请’这个字吗?”
安禾尴尬挠头:“我知道这件事很离谱……但是协会内部高层的事儿,我也说不准,师父也很少让我跟他们打交道。”
“怎么说?”
“因为有派别分歧吧,师父常说他们都是神经病,叫我不要搭理他们。”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就见床上的卓倾华眉头微微皱起,不安地动了动脑袋,发干的嘴唇微启。
“路哥……”
路辰钧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他暗中紧张地握住了卓倾华的手,扶起对方上半身,心疼地捏了捏小卓的下巴尖儿。
“路哥在呢,没事了。”
宽厚的手掌在卓倾华的后背轻轻安抚拍打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卓倾华包围,他眼睛眯开一条缝,伸出双臂紧紧搂上男人的脖颈。
青年软侬的鼻音飘出。
“路哥,我被下药了……”
路辰钧心里软哒哒的:“嗯,我知道。”
“我不舒服,要跟路哥双修才能好。”
男人拍着他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宝贝,少看狗血的古装剧。”路辰钧的喉结轻轻动了下,俊朗的眼睛微弯,声音里既有笑意也有无奈,掺杂着几分释然的轻松。
“你是中了会被迷晕的药,不是中了春天的药。”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