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傻柱比较疑惑的事情,是这些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的老老少少的身上,给他一种不正规的感觉,首当其冲的就是衣服,不是没穿衣服,是完全没有轧钢厂工友们的统一着装的感官,穿什么衣服的人都有,什么颜色的衣服也都有,杂七杂八,乱七八糟。
很意外。
依着傻柱的理解,红星乳品厂毕竟是轧钢厂的附属三产,别的不说,最起码厂里的这些人,衣服是写有红星轧钢厂或轧钢厂附属乳品厂几个字样的工作衣服。
事实上。
并不是这样的。
眼前这些人,就没有统一着装。
给傻柱的感觉,轧钢厂的那些人是正规军,眼前这些人就是杂牌军,或者连杂牌军都算不上。
“何厂长,厂里一开始也给我们发了工衣,李主任在职那会儿,你也知道什么情况,轧钢厂人心惶惶,这么些年,一直这么勉强维持着,杨厂长复职后,我也找杨厂长谈过,杨厂长的意思,附属三产要自力更生,而且轧钢厂效益也不怎么好,迄今为止,我们两个月的工资都没有领到。”
除了钱,也没有别的含义了。
他再一次将话题扯到了钱上面,却没有坚持让傻柱拿钱,而是让傻柱帮忙想想办法,更在言语中再三点出傻柱是乳品负责人这层意思。
更不敢将那个内鬼的事情说出来。
现如今的乳品厂,账目上,是处于盈利状态,将五十八个人两个月的工资补发下去,还有小一万块的盈利,加上成本的话,账目上面的钱款数目超过了三万块。
“我拿什么补发?”
屋内的那些人,面露喜色,错以为他们的那些话,说动了傻柱,傻柱要去轧钢厂寻求拨款。
钱。
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想办法将乳品厂给盘活。
整个人利利索索,给傻柱一种精炼的感觉。
手指着那些人。
“真没办法坚持了。”
傻柱喝了一口,将自己的后背懒散的靠在了椅子背上,盯着天花板,在浮想联翩。
“人都到齐了,咱们继续昨天的议题,丁红霞来了没有?”
傻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原料。
如何盘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傻柱一改之前的想法,不想将带来的钱财就这么补发下去,这钱肯定要给,却不是现在就给,而且补发的名义也得换,否则这钱肯定打水漂。瞧这些人的嘴脸,就算拿到钱,也会将傻柱当成冤大头,在心里奚落或者看不起傻柱。
谁?
不清楚。
他当然明白赵东生言语中的那个意思。
这笔钱以三角债务的形式存在。
乳品厂的财务情况,她全权负责。
傻柱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简单的吃过晚饭,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盯着面前被他记录的密密麻麻的记录,发起了呆。
赵东生也没敢继续坚持。
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傻柱懒得记录,像什么规定作息时间,维护乳品厂规则制度等等。
孩子们见傻柱忙工作,出去玩耍的玩耍,在家学习的学习,尽可能的不去打搅傻柱。
手在自己的嘴巴上面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要不然不会有这种关注的目光。
“何副厂长。”
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了乳品厂。
见傻柱喊了自己的名字,忙举起了自己的胳膊。
赵东生却不这么认为。
“我带钱来?我怎么不知道?”傻柱反问了一句,“你从谁嘴里听到了这消息,你将他喊到我跟前,我跟他当面对峙,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了?”
顿时一紧。
丁红霞也就是昨天请假未来的财务人员。
换做傻柱,傻柱也得闹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