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过想当然,把事情想简单了。
一个太自以为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风采。
南辕北辙的效果就这么出来了。
一心想要缉拿小偷借机立功的小青年们,见易中海鹌鹑般的怕事样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肯定是小偷。
要不然不会这么心虚。
暗道了一声好家伙,便不管不顾了,到了易中海跟前,几个小伙子分别以东、南、西、北几个方向把易中海围在了中间。
担心易中海跑了,害的他们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悄然离去,堵死了易中海逃窜的线路。
也不发话。
把手中的家伙什使出吃奶劲的朝着窝在地上的易中海抽去,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转正成正式工的画面。
瘫坐在地上的易中海,心里想着这些人怎么还围上来的一刹那间,就听到耳朵内,传来了几声呼啸而过的声音。
错愕之际。
身体上便挨了重重的几下抽打,有鸡毛掸子的,有扫把的,有烧火棍的,还有木头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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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着家伙揍他,没一个使用拳脚的人。
巨大的力道,让易中海的身体火烧火燎的疼,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出来。
“哎呦!疼死我了!别打了,疼。”
不远处与闫阜贵和刘海中两人站在一块的傻柱,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分,心道了一句,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他们也真够狠的,就仿佛抓住了为祸村民的小鬼子,出手那叫一个狠辣。
想想。
正常。
这年月。
抓住小偷小摸的人,都得往死里揍你,要不然小偷不吃这个教训。抓住贼,先打一顿再说。
易中海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待遇。
换做别的人,挨了打,肯定是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别再打了,自己人。
易中海应该是考虑到自己已经挨了打的缘故,想着这个打不能白挨,总不能即挨打又丢脸吧,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除了喊疼、喊痛之外,别的话一个字都不带说的。
堪称一代挨打的豪杰。
头铁。
远处看戏的傻柱,看到兴头上面的时候,被刘海中给指派了一下,让他去街道喊联防队的人。
傻柱乐呵呵的答应了。
脚步刚迈。
身体还没有移动半步。
三四米外闷头不吭声挨着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他们暴打的易中海,紧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别去找联防队,我不是小偷,我是一大爷。”
“哎呦喂,这小偷真够胆子大的,前面一声不吭,被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眼瞅着傻柱应二大爷的要求去找联防队,他急了,说自己是一大爷,这是以为咱们脑子不够用吗?”
“他这是将咱们当做了二傻子,这都快四点了,一大爷正搂着一大妈睡得正香,你以为你谁啊,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个德行,你还想睡我们大院的一大爷,谁给你的胆子。”
“五邋遢,你瞎说什么,应该是睡一大妈,不是睡一大爷。”
“瞧我这张嘴,一着急说错了话。”五邋遢踢了一脚易中海,“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没有同伙?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四合院,我们大院可有八级工,敢来我们大院偷东西,真是狗胆包天。”
“别问了,问人家也不说,还是送联防队吧,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什么意见?”
“送联防队吧。”
“依着二大爷的意思,送联防队,咱们各家各户在统计一下,看看家里丢没丢东西,丢了多少东西,明天由我集中统计一下,把损失报到街道。”
闫阜贵眼镜片后面的双眼。
闪着睿智的光芒。
抓住小偷。
是功劳一件。
但更多的却是利益,家里丢没丢东西,丢多少东西,闫阜贵门清,适当的往大加点数字,也能落点实际利益。
权当教育小偷了。
源于这样的想法,闫阜贵极力赞成把小偷送联防队。
“不用在审审了?”
“傻柱,三大爷得说你几句,审小偷那是公安的事情,咱没有权利,咱把小偷送联防队就成。”
“干嘛不直接送派出所啊。”
坐在地上的易中海,听着傻柱他们对话,都要气炸肺管子了,今天还真是倒霉的一天,去黑市,差点被抓,回来的路上,他被拿尿呲了一身,回大院没回去不说,又被当小偷揍了一顿。
这尼玛将他送到联防队。
还怎么见人。
赶紧把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我不是小偷,我是易中海。”
“二大爷,三大爷,这声音我听着有些熟悉,该不会真是一大爷吧。”
说着话的傻柱,把手中的手电打亮,手电光芒照在易中海脸上的时候,周围的那些人全都傻了眼。
瞧样子。
是易中海的样子。
但是这个五官有点不一样。
给他们一种狼狈至极的感觉。
左眼睛乌黑一片,右眼一个乌眼青,鼻子下面流着鼻血,嘴巴上面的皮破了,渗透着丝丝的血迹,左侧脸颊有这个与墙壁接触的痕迹,右侧脸蛋有与地面亲热的遗留。
身上的衣服,布满了灰尘,还要一些点点滴滴的污秽,看着就跟一个要饭的乞丐差不多。
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这几人,出手也够狠的。
当然。
有可能也是易中海撞墙的时候伤了自己。
误会弄清楚。
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一个个赶紧将他们手中的家伙丢掉,睁眼说瞎话的把易中海从地上搀扶起来,嘴巴一张,说着没边没影的话。
“一大爷,合着真的是您,您这是怎么了?谁打了您啊?”
“狗日的,敢打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拔了他的皮,王八羔子。”
“一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现在咱啥话都不说了,咱先回大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戏精上身。
全然一副道德天尊的模样。
易中海也不能说什么。
谁让他没有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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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搀着易中海,来到了刘海中他们几个人的跟前,剩余的那些人,把丢在事发现场的鸡毛掸子等作案凶器收拢在手中,背在身后,抢先一步的回到了大院。
看破不说破的易中海,问起了插门栓的事情。
“我的事不要紧,也不需要去医院,老闫,咱大院的大门一直都是由你负责,向来不插门栓,就是为了街坊们起夜能方便点,今天怎么插上门栓了?”
今晚这顿打。
起因就是插门栓。
也怨闫阜贵两口子睡得太沉,易中海嗓子都喊哑了,他们愣是没有动静。
闫阜贵看着易中海脸上的伤疤,心中恍然大悟,那会儿可不是他做梦梦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三大妈睡懵在梦游,而是真有人再喊闫阜贵开门。
“一大爷,门栓是我插上的,我两点起夜,出门遇到了联防队的杨队长,杨队长说最近不太平,让我……。”
傻柱把责任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将插门栓的原因重复了一遍。
听闻傻柱这般讲述。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切就跟傻柱预想的一模一样,原本想借着上厕所的名头,把去黑市的事情给他圆回来,可傻柱这么一交代,又因为门栓插着,易中海一直没能进来,上厕所的借口全然立不住脚,说出来,会适得其反,远不如不说。
易中海瞎编了一个别的理由,说他去医院看了看贾东旭,走的时候没插门,回来的时候因为门栓插着,没能进来,继而造成了这般误会。
打了一声哈哈。
迈步朝着中院易家走去。
留在后面的刘海中他们,明知道易中海说的是假话,却也只能暂时信了这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