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有人起了话题,“昨天我听王长发说,明天要出河工,有得忙喽。”
“还有一礼拜霜降,咋才组织河工,万一降温,那土都不好挖,天冷干活容易受伤。”
“县水利局安排的,谁知道呢,反正给钱给粮食就干,再说,不一定让咱们上。”
“去年咱们不就负责拉人拉物资,没几个上河工的。”
“听说今年给的多。”
“多少?”
“五十斤粮食,十五块钱。”
“一天有一斤半粮食,五毛钱,还行啊。”
刘大华和韩军凑到马林身边看松鼠,其他人都稍稍远离,就怕马林急眼尥蹶子。
马林身上只有迎春烟,分给两人,刘大华瞅着烟后,卧槽了一句。
“大林,大发了,东沟大队抓了姚建设那个比养草的,你抖起来了,抽迎春。”
“田大队长给的招待烟,凭本事得的。”
韩军陶醉的抽着,每一口都是一种升华。
刘大华抬下巴一点,“哎,大林,你在我叔那定的箱子好了,我叔让我问你啥前儿要。”
马林才想起,刘大华是木匠刘大能的侄子,“让他送过来吧,不结婚自己用。”
“成,我叔上次糊弄你被你调理了吧。”
“他跟你说的?”
“他能好意思,那天我去他那,我婶子骂他呢,说二丫家的柜子还没做,就鼓捣那箱子,怎么做那么多箱子?我叔说了实话,旧箱子翻新被大林看出来。”
马林哼哼两声,东沟大队加上昨天姚家一闹,刘大能心里也打怵,谁都摸不清马林有什么套路。
真要像算计姚家那样,谁能受得了。
“你叔叫刘大能,你叫刘大华,不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