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麻子推着沙灰车一路小跑着,奔向浇灌地下室的顶子板上。
王友胜拿着泥浆振动机,穿着水鞋,来回推动着振动机:“咱今天不休息!轮班吃饭,这打顶子的活,你们都明白,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不是一体的了。”
李二麻子倒掉推车里的灰沙:“老少爷们!我就是东家,中午咱管饭。今天中午做饭的,有我媳妇,肖丽红,李桂芳大姐。咱们把活干好了,晚上管酒喝,每个人两包烟。”
“二辉哥发话了。”王友胜看着肖金柱:“金柱哥!你多为会明哥干点活,你们是邻居,靠着最近的。你还是福利来公司的厂长和保卫科长,村支部主任。”
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我两口子都在为别人打工。这不是,我媳妇来做饭了,人家二辉哥!你一发话,我老婆官官地来了。”
贾桂明扭过头:“我到想听话,人家没有人用咱。谁每天给我五百块钱,一千块钱,让我叫他爹,我就去叫。人脸面值多少钱,人的尊言就是搞活自己手中的钱。有了钱就是脸面和尊言。”
肖丽红扎着围裙走过来:“二辉哥!拿钱定馒头,还是先拿馒头来而赊账,还是你先把钱垫上。”
“丽红!给你嫂子要钱。”李二麻子把口袋掏到外面前,裤布袋和上衣口都翻遍了:“我身上没有钱。花钱,给你桂花姐要钱。”
在场的干活的男人都乐着。王友胜乐着拉着振动机:“二辉哥!可是过日子的人,我们当中谁有他能抓钱,男人就应该抓给老婆,让老婆在家养老人和照顾孩子。”
“友胜说的对。”李鹏飞锄着灰沙,拿着铁锨,挥着全身的力气,把一堆又一堆的灰沙摊平:“我没有护门户,这是我们男人的楷模。也不是因为二辉哥,是我李家人而偏向问题。”
在东厢房门停下一辆进口车,番晓燕在驾驶室里走下来,戴着眼镜:“今天是地下室浇顶子,你们进展很快啊!”
焦海燕走出轿车,跑到干活的乡亲们面前:“友胜,金柱子!二辉!我回来了。”
“会明嫂!年青了十岁。”肖金柱上下打量着焦海燕:“会明嫂!真配衣裳,马配鞍子,这老祖宗的话是真理。我还认为是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