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这些愚人众的四肢砍断,让他们在醒来之后无法反抗。
这种手段属实有些不礼貌,无礼的莫斯科人把愚人众弄醒了。
两个风役人与一个霜役人嘴里被塞了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布,装进了路边捡来的破旧麻袋,只留下一个债务处理人。
债务处理人本来就被打断了脊椎,如今四肢也被砍断,心如死灰。
娜维娅是最着急的,连忙去审问债务处理人:“喂!你说!乐斯的幕后凶手,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到底是谁?”
“嘿,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不知道。但就是那个卖乐斯的大老板派我来的。”
“他是谁?”
“反正你们也不能放过我,你死也别想知道!操你妈的!呸!”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家伙!”
债务处理人放在那里被娜维娅审问,一众莫斯科人又开始了闲聊,无所事事,只有河中在搜罗死去愚人众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身上已经不能穿的衣服换下来。
伊凡走上楼,芙宁娜已经吐完了,蹲在二楼平台,呆呆的看着下方的惨状,没有说话。之前的活泼与刁蛮消失不见,漂亮的双眸中只有迷茫。
“你说,我应该不是一个合格的神吧?”芙宁娜哭笑道,“我真没用,被这种恐怖的场景吓到,甚至吐了出来。乃至我还不知道灰河的人们生活这么糟糕,只能靠着酒精麻痹一事无成的生活。”
芙宁娜被伊凡夹着跑的一路没光顾着吐,还看见了街边商铺卖的最多的就是酒和烟。
抽烟是为了让呼吸的空气不那么恶臭难闻,喝酒是为了麻痹神经,让自己从一无是处的人生中短暂的逃避。
芙宁娜一点都不傻,她已经在伊凡对她的态度上感受到了。
伊凡已经知道了自己很菜。
说着说着,芙宁娜低声哭了出来,鼻涕泡崩了伊凡满脸。
“呜呜呜.....他们活成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真没用!”
伊凡的冷静,勇敢,与平等的对待,让芙宁娜觉得是一个可以发泄不满的对象,她甚至都想把五百年的心酸都讲给他听。
但她忍住了。
不过,芙宁娜不只是哭灰河的人们,还在哭泣自己的疲惫。
一个人,要装扮神,不能露出破绽,一演就是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