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并不残忍,要学会用怜悯的眼光看待竞争对手。
水库泄洪闸班工刘世雨不愿回忆过去,但也无法忘却过去。
在河口护林站,他遇上了昔日的战友护林员陈富海,他是百感交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可他内心非常纠结。
四个战友老乡,唯有他安置工作还可以。
“我尽力了,我是为国家服务。”刘世雨这样安慰自己。
但生活中他无法逃脱,陈富海结婚不请他,让他不理解。
他和陈富海是生死之交,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把两个人隔开,因为阶层,因为工作。
刘世雨耿耿于怀,继续追问,“富海,在西河县城你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我呢?”
“在我们西河县城,在东门放个屁,西门都能闻着屁的臭味,你陈富海居然说找不到我。”
陈富海无言以对,只有默默地站在屋子地面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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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苟言笑,唯有刘世雨能给他心灵慰藉,他们是生死之交。
“富海。你结婚不请我,就算了,就当做我们是两个陌生人。”
“今天我向你借个路口,就几天。你也可以借,也可以不借,我们都是为了工作。”
还是陈富海的妻子韭花开口说话了,“我说我们请个最知己的人,他说麻烦你,就不请了。”
“我们没领结婚证,就走到了一起,也没有办酒席。”
刘世雨愕然,在戈壁小县城结婚可是人生中一件大事。
“你怎么能那样呢?你怎么能那样呢?不说你自己,人家韭花可是黄花大闺女。”刘世雨愤愤不平,替韭花辩解。
南山处长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他看到河口森林保护区有几间破败的土屋,可以作为勘探队栖身之地。
他知道刘世雨和陈富海关系不一般,可以在河口森林保护区这里借个地方。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勘探队在这里借宿方便多了,可以节约一半的路程。
处长南山首先打破了僵局,他笑哈哈的说:“小刘啊,你在县城七十公里的西小河水库,西河县城当然不知道你,山高路远的,你战友也找不到你”。
地质大学研究生李黎平硬着头皮出去,他怕狗,从车里拿来馒头,青菜、白萝卜,白菜……
其实野外勘探也辛苦的。
“我们借个地方就在这里吃个中午饭。”
南山处长又重新坐在破旧的,吱吱作响的沙发上。
刘世雨也坐下了,他有点心酸,没想到战友陈富海没有举行结婚仪式。
他又抬头望望这个女人,头上裹着头巾,脸色微红,结实的身材,微微隆起的肚子。
韭花含羞的低下头。
李黎平把冷馒头,青菜,白菜,白萝卜放在桌子上。
陈富海涨红了脸,这不是寒碜人吗,“韭花做饭。”
南山处长也不好推辞,“世雨,你是管伙食的,这顿饭就你做主,安排我们吃饭。我们到屋外走走。”
南山处长也是心急如焚,到冷龙岭雪山的路,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暂且在河沟里走走。
“当心狼狗咬人。”
自然美景不能当饭吃,河口森林保护区对陈富海是一种生活。
夏润雨,王玉霞走在山涧中,映入眼帘的是长满草的青山。
松树挺拔秀丽,正前方正是大通河的支流,河口流水哗哗,清澈的溪流,沿着河口而上,溪流蜿蜒曲折,源头就是冷龙岭雪山。
夏润雨,王玉霞拐过了一道弯,突然小青山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
李黎平走到一片青石缝隙中,略略停留了片刻。
这里是冰川,这些片石都是地球那段灾难岁月的结晶。
河口就是冰川不断流进山谷侵蚀而成的,冰川经过亿万年的侵蚀冲刷,坚硬的巨石被剥离成岩屑砾石,随着冰川一起移动。
冰川下巨石受到百万吨冰川的压力,冰川侵蚀着巨石,成为瓦砾。
李黎平专业的敏感性,他预感到,冷龙岭雪山不易开凿隧洞,会塌方。
“这里的地质构造不易开凿隧洞,这里是冰川地貌,巨石被冰川侵蚀,会塌方。”
李黎平向南山处长说他的结论。
南山处长淡淡一笑说:“我们只是勘探引水隧洞的方位,隧洞开口的走向,其他问题就不属于,你我考虑的范畴。”
李黎平沉默不语,他是庸人自扰。
渠洞工程不熟悉地质构造,渠洞在高原造山运动地质断层,几亿年的演化,必然有地质断层。
渠道、渡槽、倒虹吸、涵洞、节制分水闸,在地质断层,必然的结果就是开裂,渗水,大自然的威力人,人无法阻挡,唯有顺应而已。
计算取水隧洞工程量,编制概算或预算,作为方案比较或施工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