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毡衣”。王玉霞也跑出来,“刘哥,到我家里取棉衣了吗?”
“在防雨布下面。”王玉霞揭开了防雨布。
居然是草原牧民放牧的毡衣,用羊毛擀毡浑然天成的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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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沉。”夏润雨,王玉霞一人拿起一个毡衣,穿在了身上。
犹如雕塑般有质感的牧羊女。两人哈哈大笑。“这么笨的毡衣,这么重,穿上毡衣怎么上山?”
刘世雨摸摸头说:“万一车抛锚在雪山,再加上下大雪,衣服湿透了,把毡衣裹在身上应急。”
“你啊,纯粹是花公家钱不心痛。”夏润雨开玩笑的说。
“这是什么?”王玉霞又翻起来。
“那是羊羔皮棉衣。”李黎平说。
原来王玉霞家生活富裕,人又爱美,刘世雨到她家里。
王玉霞妈妈找出的棉衣,没有一件适合在雪山穿。
她妈妈给了刘世雨五百元钱,“麻烦你,给我玉霞买一件结实的厚棉衣。”
刘世雨自作主张去农村买了一件羊羔皮蓝色的棉大衣。
“不要,不要。”王玉霞努个嘴。
她的意思让刘世雨以公家的名义报销。
“不要,我要。”李黎平打抱不平,给你做事,还没有好脸色。
给人家买喜欢的东西不容易啊,再说王玉霞也没有让刘世玉买棉衣,只说从家里拿。
“晦气,下月发工资,还给你钱。”刘世雨从来不欠人情。
刘世雨拿的发票到了管理处处长南山的办公室。
“你来了。”南山处长不卑不亢。一改过去对刘世雨的热情。
官做大了,对人疏离也有情可原,刘世雨这样想。
“南处长,这是采购器材发票。”
“物资站已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这是违规,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算了,算了,不说了。”
“小刘你做人不能太认真,向人家夏处长学习。”
做人,南山处长不能点破。
他对刘世雨既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勘探渠道山路险恶。
花费的又不是我南山的工资,私自开支,就让上级说吧。
目中无人,就目中无人,不进深山,不知道雪山有深。
“工作难做啊。”南山处长感叹。
物资站站长张洁是恶人先告状,跑到局长董旭办公室诉苦。“董局长,我们物资站有物资站的难处,财政上拨的那点维持库存资金本身就紧张。”
“还有两个预算编制的人要吃饭,职工分个福利,给领导过年过节····董局长你是知道的。”
张洁没有说出口。
董局长开口说话了,“就一张发票,你张站长也撑不住气。”
“我是知道的,你是清白的,当物资站站长十几年了,还家徒四壁。”
“妻子动手术还的借钱,你妻子胃癌手术动了吗?”
“没有,还差两万元钱。”
“十万元钱的手术费。妻子说不动了,”
“癌症晚期,手术动不好,十万元钱就打了水漂,落得人财两空。”
“妻子没救下,然后钱花光了。”
“还不如省一点钱,给儿子娶媳妇。”
“你打一个借条,到局财务上支两万元钱。”
“我知道,你是清清白白,就算钱打了水漂,妻子也得动手术。”
“夫妻一场,妻子没有了,你的日子就惨了。”
“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的孩子还埋怨你,没有救他的妈,男人啊有男人的苦衷。”
“”局长,工程筹建处开发票,与物资站价格有天壤之别 这是针对你啊。”
物资站站长张洁突然话题一转,“你说,没有副局长何旺才的支持,处长南山的纵容,那个新提拔的丫头(夏润雨)是目中无人,有恃无恐。”
“没有他们的支持,那个刘世雨是哪来的钱,这是违反财经纪律,挑战你的权威啊。”
董旭沉默了半晌,“”老张你说的话太重了。”
“我那里是说的太重,明显就是挑战你的权威,他何旺才拉帮结派。”
“财务一支笔,南山处长那有这么大的本事,上万元的资金,就能批出来?让那个刘世雨逍遥自在的开销。”
“下不为例,只此一例,我给工程筹建处何局长说。”
“以后还是你们物资站说了算,引流工程材料资金 使用,物资站说了算。”
局长与副局长之间关系是微妙的,局长董旭明显不高兴,财务一支笔,是我一把手的权利,你何旺才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副局长何旺才且喜且忧之,他喜欢刘世雨做事利索干脆,忧虑的是这样的人能用吗?
那个领导愿意培养一个自己的掘墓人呢?
副局长何旺才把电话打给了处长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