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到祁连山砍松树。
这是白虎村一种古老的信仰。
这几条鱼好,我要了。
他是厂长,陈永龙的妻子苗花,把自家的脸盆递给孙雨露。
陈永龙又仔细打量他一眼,这个人这么有魅力,从此佩服他,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厂长,不容易啊。
小主,
陈永龙一边说,一边叹息。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不出门,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我来。我来。
陈永龙说着从宗老汉手里接过鱼网,亲自捕捞,不大一会七条活蹦乱跳的虹鳟鱼,飞进了孙雨露的脸盆。
十多个职工围着水箱,观望着。
八斤。
孙厂长八斤鱼。
陈永龙高声大喊着。
厂长我给你记下来,还缺两斤,下次给你补上。
他说着用笔记把分鱼的数量在本子上。“孙厂长(孙雨露),虹鳟鱼八斤”。
陈永龙给宗老汉数钱。
你看,见外了。
我们一个乡的,相邻相社的,我送孙厂长了。
孙厂长的鱼不要钱,宗老汉谦逊的推让着。
孙厂长和我是乡亲。我这几条鱼送孙厂长了····
孙雨露端起脸盆就要走,陈永龙的妻子苗花说
厂长我来,我来。
我丈夫是分鱼的,我服务到家,给你送到楼上办公室。
这次她是真心的。
孙雨露看着办公室脸盆里的鱼,不几天活蹦乱跳的鱼,就因为缺氧窒息而死亡。
厂职工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看上去很快乐,其实很孤独。
这些职工看起来很坚强,其实也很脆弱。
能吃上尊贵的虹鳟鱼,他给予职工一种尊重,金钱是一个让人纠结的东西,很多人为之奋斗。
但得到金钱又有人烦它,这个尘世,有太多的牵挂。
他对脸盆的虹鳟鱼有点留恋和不舍。
戈壁水泥厂水泥厂职工陈永龙、吴霞、杨立国······沉浸在分鱼的快乐之中。
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妻子苏叶儿去西河县,儿子航航留给岳父苏步青,他现在可以说是“家破人亡”。
应该回家看看儿子航航。
他找来塑料桶,把脸盆的虹鳟鱼,塞进塑料桶,上次他不在,陈永龙拉电停产。
这次不出什么意外吗?
戈壁水泥厂就象一个孩子,让一个离家孩子的妈妈不放心。
他安排好工作,回家看往儿子。
他驾驶着皮卡车,三十公里的路,约行驶一小时,就到白虎泉。
白虎泉是金城市最大的一个泉源,是双桥河发源地。
白虎泉上游是祁连山,大片莽莽的松树林。
白虎泉河滩边上有杨树、柳树,小溪旁边有扁麻,兔儿条,黄柏夹杂在松树之间。
白虎泉湿地喜鹊、画眉、斑鸠、野鸽子、猎隼互相追随厮杀,一片生机盎然的乡村风水宝地。
每当冰雪消融,祁连山的喀斯特地貌,一部分冰川融水消失在祁连山松树林。
然后从白虎泉渗出,于是白虎村成了蔬菜种植基地,是戈壁的一颗明珠。
他从皮卡车上取下塑料桶,把一条一条虹鳟鱼捧在手里,慢慢丢在白虎泉。
虹鳟鱼被溪水带动着,鱼儿照水水更柔,唯有一条鱼缺氧的缘故,久久的停留在白虎泉,泉源淤泥边上,半浮半沉,转了几圈,消失不见。
鱼儿消失不见,可他却掩面大哭。眼泪在眼圈中转悠后,任凭眼泪流淌。
他坐在白虎泉边嚎啕大哭。
想起十五年前得情景。
妈的,老子在河西也是一条汉子,我不上,谁上?
炮火覆盖000。
火力掩护。
突击小组受阻,被安南国二号哨位人员,用重火力压制在一个山崖下。
他提着81式轻机枪,从三号溶洞爬出来,转而进入预设阵地。
哒哒哒哒……81式轻机枪一个点射,来一个反压制。
子弹,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