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下,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吹过。

那风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狂风卷起了漫天的雪花,形成一片片白茫茫的雪雾,让人视线模糊不清。

寒冷的气息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暴露在外的肌肤,带来阵阵刺痛。

风中还夹杂着细小的冰晶,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仿佛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

汪家人把他放在这雪山之下,就离开了,看来剩下的路让他自己走。

时似年将口罩戴上,裹紧自己的帽子,走进了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中。

苏难在整个庙中,四处观察着,最终他在后院里看到了一个落满了雪花的石像。

将上面的雪花剥开,露出下面一个戴着兜帽抱着剑的石像。

石像流着眼泪。

此时,无邪也拐了过来。

苏难问到,“这个石像为什么在哭。”

无邪走上前看着这个石像,“因为这个人曾经在这里,和最爱他的人度过了三日,并在同时失去了,陪伴他半生的人。”

苏难定定看着这个石像,“他就是张家的那个少年吧。”

无邪点头道,“我为了找他们曾去了一趟尼泊尔,而在尼泊尔,我看到了一幅油画。阴差阳错的就找到了这,看到了这个石像。十年了,你能想象吗?他们已经离开我们十年了。

而他们就和没有离开一样,他们的记性都不太好,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带着他们继续走自己之前曾经走过的路,让他们想起来我到底是谁。”

苏难听到这里道,“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如果有一个人离开的话,有那么多人会惦记的,更何况你们是两位,就在我们汪家,如果一个人离开了的话,就是真的离开了,很快就会被人遗忘,在汪家我们不能有过多的个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