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他们计划中的“张起灵”。

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少年，他终于第一次。那么近的去见到那个少年，甚至连他的眼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神明啊，依旧是那么的。漂亮。神秘。让人飞蛾扑火一般的想要靠近。又不舍得靠的太近。

那个姓张的副官到少年身边说了什么少年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他很清楚的感觉到，少年在透过他看着谁，但无论是谁，神明他注视我了。

可是他并没有错过。他神明眼中的失望。他开始拼了命的训练，比之前。竞选时更加严密的训练。只是为了成为神明眼中的“张起灵”。

太久了，实在太久了。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他只记得自己叫张起灵。但他又不是张起灵。他终于可悲的意识到。在神明眼里，自己永远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张起灵。

计划已经开始了。

里面确实危险重重。走到后面，他的神明都已经伤痕累累。看着少年脸上的血，他的心在抽痛。我的神明啊，我愿意替你你流干我的满身血。

他一路护送着少年到最后一刻。

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强碱腐蚀了他。他看到他的神明，终于为他垂了一次眼。他头一次清晰的认知到，神明确实是在看着他，而不是透过他在看着谁。

他终于在那血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多漂亮的眼睛。这是属于他的神明的眼睛啊。

他想，此刻要是死了，也算值了。

只是他放心不下他的神明。他的神明还没有安全的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