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嵘真的生气,这董卿不识好歹啊。“小小侯爵,还看不上朕的爱甥,可知罪?”连声音都是和往常的声量一样,可话一说就可以轻易地要了人命。
蔺琢进殿,见到一地的血就得知董荃是自讨苦吃了。
蔺嵘恍然大悟之后还是沉默,触摸着玉玺的纹路。并不打算立刻问斩于手握兵权的董荃,敢轻易顶撞他的人,倒是真的不知死活。
而是反问着关系亲密的亲人:“郡王?”
榭郡王应声:“陛下……”
这样简单的对话,表明了君臣之分。也是君君臣臣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利益一致下,藩王都想吞下一支精锐之师。而掌控者是蔺嵘,皇帝会把一个个狼子野心的藩王干掉是迟早的事。
当各地揭竿而起,不就是谁能给的起老百姓吃饱饭穿好衣住好房,谁才是皇帝?
正解三城之乱,民生关于大计。
招人买马是要白银数万,钱从哪里来?还不是从百姓的钱袋子里搜刮来?
蔺琢还是悟透:“臣该死啊!”,董荃耳畔传来一阵好一句大声的臣该死啊,真的看不惯如此当面一套又是背后一套的奸人。
蔺嵘一个眼色阻止了他的浮夸举动,但也没有那么多好心情,客客气气请人做客。说了:“水灾大事的罪魁祸首实为工部那群干吃饭不干活还干不好活又中饱私囊的饭桶所致,当解怨气为小民交代。”
蔺嵘看着蔺琢的眼,在分心的说于董荃听:“董卿听令,抄家工部右侍郎李府,斩无赦。”
对于榭郡王的平淡,董荃有些意外。
后知后觉才发觉到陛下的用意颇深,若是这种小事根本就不用兵部的官吏来参与进来,只有数种可能中的一种,削藩。良亲王一家必会成为下一个罗亲王,而先帝流下来的血脉只有顺服于新帝才能活着?
而亲事,不过是权谋者的权衡利弊后的一步。像是风筝的线,还被紧紧的抓着。就算是死,董荃也绝不会死在敲锣打鼓的那一天。
蔺嵘觉得就这样还不够逼着老子打小子,女婿而已还可以换,女儿和儿子也可以再生,夫人也可以娶续弦。
惠祥长公主打端瑞长公主家的孩子,温阳长公主的女婿打良亲王的女婿。还不够乱七八糟,若是要彻底瓦解藩王的势力,还是举步艰难地困坐于高台上。
“阿琢呐?”蔺嵘对于这个小一轮的同辈是没有多少的记忆,跟自己儿子一样大的堂弟应了声:“洗耳恭听。”
他的手指指向那盘在一桌冷掉的甜点,指定要蔺琢吃下:“这一盘糕点就全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