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神蹲在地面上,反驳着好话:“又不是他们三个狗崽子倒霉,还连累了旁人都得检讨。
或许,只有年天赐懂着楼汴。
楼汴还没讲完:“薛和,发现伤兵三人,缴获野牛一头。他是威武军的骁勇战士,掌声表扬英雄。”
石神不满,八班的人还躺在营帐中。却遭到被抢功劳?他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散会后,八班被停止了训练。年天赐训话:“石神,许胜就睡在你隔壁。夜里真的没听到一点动静响吗?”
石神不想一起夹着尾巴当孙子回家去,言语激烈:“班长,你听到了吗?”
朱见初插话:“报告班长。错误已经铸成,难道他们真的连一个改正的机会都没了吗?”
朱见初的话,就是说错了就要改。年天赐明白,可是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幸运。小镇上出来的人,更加明白机会难得。特别是在军营中,没有那么多特殊。
怒吼:“明知是错为何还要以身试法?” 来了脾气:“那么多次可以回头的机会,为什么他们没回来。朱见初,你告诉我。认错就可以将犯下的错误弥补还是能让良心能安?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不是对了呢?”
小主,
朱见初缄默,点了头。
年天赐也觉得说的太多,孩子还小。讲那么多大道理,听过不懂。“有难同当啊,谢崖虽然没参与到此次的行动中。但是作为八班的一份子,我老年把这次出风头的机会发给他。”
谢崖眨眼睛的瞬间,就遭到天上馅饼。谢崖很是疑惑,人是他打的还是牛是他踢的?那福气谁爱要谁要的说:“我不要。”
谢崖爱要不爱,年天赐非给:“就这么定了。”
年天赐解散了队伍,就往主营去。十个人再次集合,被他大骂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说大事还是没解决,芝麻小事一大推。老年啊,你班是怎么回事啊。”
老兵新兵约架,还玩起砸屎。年天赐是怎么管的啊,让其他七个班长看了笑话。无人不知威武军里出了个狗洞,说大点是通敌泄密。
八班是怎么敢的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兽医乔政洁到养殖地查发瘟猪了,来给个交代:“猪粮霉变了,水源不干净。猪舍保暖以及卫生不到位,冬寒时节病一头又传染一头。病猪表皮出血似麻雀卵,器官出血梗死。”
他说出了原因,还没停下:“病猪的尸体要及时处理,人畜不能随意进出猪舍。”
不是人为?
万祥觉得好巧合啊?“上报吧,瞒不住的。”他泄气了,这事儿根本不是几个人就可以解决的。周锦华还想争取一下,期待着无所不能的长官能留有余地。冲上前,摇晃着楼汴的肩膀。他该说“连长你是不是想出了好方法,快跟大伙说说啊。”
楼汴的平静,惹的他突然悲伤了起来。楼汴讲:“写请罪书吧。”年天赐可惜了那群新兵,来了没几天也要遭受如此大祸。
蓝冰海装过病号也没躲不成体训,石神拉练嫌弃背囊沉得要死偷摸减重却带上拖油瓶,许胜骂骂咧咧却捞起了掉粪坑的战友,谢崖拒绝交朋友却有一群人认他为老大,池施有了除朱见初以外的同伴。
万祥代笔,一字一句写完。
朝会上,安顺侯欲哭无泪。
工部尚书启禀:“陛下,运浮堰溃决,大水横流千里,泛滥始于栎国一带。西南以南霖雨成灾,山洪暴发,水声如雷,深达数丈,数万人淹毙,飘庐舍万间,淹没良田,城墙冲塌,民相食,相卖为奴。死者蔽川,飘沉旬日。屯兵于锦国与涸国两地,援卒环列舟舰损失过半。水工考察,水利工程期短,修筑不实。”
蔺嵘听闻,默不作声。
栎国因为运浮堰坝修筑不好,又赶上了冬雨时节多日下雨不停。西南三国,栎国河堤溃决,祸水奔流的流量大。一场洪涝,全都没了。百姓为了活下去,竟以人肉作食物。半个月,数万的尸体漂流遍野。勤郡王率领的士兵驻扎在外地,救援行动在天灾下难以进行。
良亲王规谏着:“陛下,积水上涨,未见减缓。水土流失,民心不稳。饥民无米炊,升斗之米可折腰。殷富之家,首当好德其善。”他打算着捐钱赎罪,先开口的就成了出头鸟。指不定要得罪小人,但是为了保住李廷雀。舍点小利,也算积德。
蔺嵘道:“免征税粮,以食赈济,抗洪抢灾,防治瘟疫。百姓官,百姓观。穿百姓之衣,吃百姓之饭,解百姓之愁,莫以百姓为欺。”
谢樽抓住戴罪立功的时机,惶恐的脸色极为苍白。畏畏缩缩的做人,讲:“陛下,威武军的养殖畜发瘟,病猪亡三百。微臣身负罪责,难辞其咎,万死不赎。悬隔千里,民生苦辛。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微臣请缨,外出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