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和子扬告别刚好七日，顾霜这次没有带菟锦，只带着阿青从银雪上降落。

她挑选的位置不近，等慢慢走到约定地点，已是正午。

一人背对站在树荫下，手里还抛着兽币玩，听见顾霜走来的声音，那人将手臂拍在手背上。

“痕夜，你猜是这兽币正面还是反面？”

顾霜停下步子，这声音和气味是鳄商的，背影也像，但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猜对和猜错会怎样？”

那人转身，是和子扬一模一样的脸，腼腆的脸上笑道：“猜对兽币翻倍，猜错兽币减半，痕夜，你要玩吗？”

“上次以为你憨厚，没想到你是真精明。”阿青蹙眉，刚要拒绝这个玩法，顾霜已经开口，“我猜不是正也不是反。”

子扬和阿青同时一愣，对方低笑了声，挪开手，上边显示背面，“恭喜你，答对了。”

阿青仔细辨认，明白了，原来这兽币是假的，所以不管正反都不是跟兽币有关。

“我们再玩个游戏吧。”似是找到乐趣，那家伙又开始了。

阿青：“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你这般是作何？”

鳄商眉宇间露出烦躁，“多等会儿又不会死，玩玩怎么了。”

说完他面色变了变，憨笑道：“啊，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结束了就谈生意。”

顾霜注意到他脚底微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