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璋道:“病理检查结果:右乳包块穿刺物,乳腺非特殊型浸润性癌(乳腺浸润性导管癌),评分等级:8分……。”
“什么意思?”花臂男连声问。
“简单地说,就是恶性肿瘤,而且是最高等级的,已经转移到腋下淋巴结颌下淋巴结、和肺部……。”萧璋面无表情,声音低沉。
“啊……!”花臂男之前有预期,但还是被这晴天霹雳击中,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萧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癌症?真的是癌症?……?”
“你可以转院到大医院去治疗,不过,现在这个状况,手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萧璋的言语犹如战场的再一次饱和攻击到位。
花臂男被这个消息击中,几乎分裂成了碎片,魂飞魄散。过了好一会儿,慢慢的,他深吸一口气,灵魂归窍,身体才算重组成功。
“转大医院?雁池?沪省?”他的嗓子似乎有点哑了。
“你想过去哪里?有没有熟人?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萧璋自始至终保持着一个语调。
“我们……,商量商量。”花臂男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顾青黛在一旁,看着花臂男寞落的背影,心中不忍,不满地对萧璋说:
“你就不能说得委婉点?萧璋你心太狠了!”
萧璋叹口气,喝了一口水,道:“师姐,以后千万记得,这种情况,不要给他任何希望,没有期望值才能面对未来的一切,如果伱给他希望,最后没有达成,他会万分记恨你的。”
顾青黛斜眼看他一眼,依然不满地说:“切,别找借口。”
以顾青黛的阅历自然还不懂这些。
下午,顾青黛正在做病历,她估计18床的病人会走,而萧璋则没有认同,在认真地复习,笔记本上记录着汪主任做的病历,铅笔绘制的解剖图。
他发现上次将自己的手术进行了讲解以后,对以前做的手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手术依有改进的空间。
只看了一段,手中的笔在办公桌上无意识地点着,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顾青黛也诧异地看着他,说:“萧璋,看不下去,就别看了。”
萧璋也没有说话,用手支撑着下巴,无焦点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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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医生,我们决定不走了,就在这里治疗。”花臂男一脸愁容走进医生办公室,对萧璋说。
“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萧璋问出一个残酷的问题,现在小孩二十四周,强行剖腹产出生不一定能活。
“什么?”花臂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项。